“你……”
乙浑顿了顿,持续道:“末将在查验悦椒房所饮之水时发明悦椒房所用盛水之器乃老窑青瓷。因其之上留有丹霞裂缝纹路而闻名于世,世称’丹霞瓷’。大家只道丹霞瓷制法烦琐火候烧制技法极难把握,少见于世而弥足贵重。但却忽视了,其上裂缝纹路之妙用。凡是心有不轨之人从饮食用度高低手,经用此丹霞瓷便会残留罪证。”
“呵呵!”冯落璃不由得轻笑两声,“悦小巧一死。儿臣的皇后之路必将断绝。太后您感觉,如此一来最能得利的会有谁呢?”
常太后缓缓放动手,思趁好久以后,复又看向冯落璃,“当真不是你所为?”
皇宫当中除了照亮的灯盏以外,另有很多作为除夕装潢的灯笼。冯落璃拉紧身上的披风,一步步朝紫极殿走着,悦小巧中毒之事。她自不必操心多的是人会去查清楚。
“娘娘!”乙浑见冯落璃抬脚要分开,忍不住叫了一句。
“你说甚么?!”冯落璃眸色乍然收紧。
“末将拜见娘娘!”
“哦?!”冯落璃不觉嘲笑,“如此本宫倒要恭贺乙将军了。陛下方才命令乙将军查办此事。乙将军如此神速便有了查获,当真是前程无量。”
冯落璃唇角带着一抹苦笑,“太后,您与其在这里诘责儿臣能不能找到分身之法,不如无查一下这个时候谁会更但愿悦小巧一命呜呼。”
冯落璃紧抿了朱唇,眸色越加清冷,仿佛想明白了甚么,“是吗?”而后向前走了几步,复又愣住回身,看向一脸正色的乙浑,“既是如此,乙将军便据实以报吧!皇宫端方初立,饶是本宫违背了也要惩罚,即使是本宫嫡亲做出于法于理不容之事,也与庶子同罪。”
“以乙将军的手笔想必那宫女已然被囚禁鞠问一番了。”冯落璃踱步上前,目光落在灯笼照不到的暗处洒下一片幽然,“乙将军是感觉此事就算不是太昭仪授意所为,一旦禀报陛下公之于众,太昭仪也不免为人诟病,可对?”
“乙将军!可另有事禀报?”冯落璃眸色凛冽的看向乙浑,唇角虽挂着笑意但却让人倍感寒意,“乙浑,本宫提示你一句,若换做本宫必然会一击毙命,毫不会比及太医赶到救治之时。”
“娘娘谈笑了!末将不敢当!”
“你叫哀家如何信赖于你,这么些光阴你可曾做过些甚么?她还是那般垂死的躺在病榻之上?哀家倒感觉你在耍缓兵之计!”常太后盯着冯落璃,凌厉的眸光里闪着洞明世事的精光。
“娘娘所言甚是!”乙浑抬了头,若不是那一身将服,现在脸颊之上的那般神采倒是像极了初见之时的文弱墨客模样,“先前多亏娘娘在陛下跟前美言,内廷司一事末将才不至重罚。此番末将据实以告,实不想连累无辜之人。如果娘娘仍有疑虑,惩罚末将便是!末将绝无半句牢骚。”
“末将不敢!”乙浑躬身作揖,“只是这丹霞瓷中却有水银陈迹,经常为悦椒房端茶奉水之人又是太昭仪身边贴身侍女丛屏的侄女,为此末将才有此疑问。”
冯落璃点点头,“况若我有机遇,悦小巧现在又怎会不死呢?”
“娘娘恕罪!”乙浑躬身请罪。“实在情势所迫,臣莽撞!”
“太后!你明知要我舍弃后位援救悦小巧是不成能的事。但我也承诺过您,只要您不轻举妄动天然也会极力寻求分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