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落璃拜别的背影,乙浑不觉握紧了拳头。几次投诚都落得这般地步,毕竟是他太心急了。而像如许绝佳的机遇,今后怕是再难寻觅了。冯落璃这个依托,今后想要再攀附怕是更难了。(未完待续。)
“乙将军!可另有事禀报?”冯落璃眸色凛冽的看向乙浑,唇角虽挂着笑意但却让人倍感寒意,“乙浑,本宫提示你一句,若换做本宫必然会一击毙命,毫不会比及太医赶到救治之时。”
“哦?!”冯落璃眼角微扬,傲视乙浑,“难不成乙将军是想奉告本宫太昭仪便是那心胸不轨之人?”
冯落璃扯了扯唇角,“儿臣极力而为!但没有说过必然会救亦或是必然能救。”
“娘娘所言甚是!”乙浑抬了头,若不是那一身将服,现在脸颊之上的那般神采倒是像极了初见之时的文弱墨客模样,“先前多亏娘娘在陛下跟前美言,内廷司一事末将才不至重罚。此番末将据实以告,实不想连累无辜之人。如果娘娘仍有疑虑,惩罚末将便是!末将绝无半句牢骚。”
“不是!”
“其他嫔妃皆有能够。”
“娘娘谈笑了!末将不敢当!”
“现下,太后您除了信赖儿臣也别无他法,不是吗?”
冯落璃看向乙浑,先前乙浑在内廷司的狠绝手腕她不是不晓得。那些偿还所偷赃物的当值寺人,悉数被乙浑以惧罪他杀之名正法,手腕极其残暴。现在这般朴重恭敬的模样,冯落璃实在难以生出半点儿好感。
冯落璃好整以暇的看着乙浑,“只是现在乙将军该到陛上面前领功才是,怎的拦住本宫来路?”
“哦?!”冯落璃不觉嘲笑,“如此本宫倒要恭贺乙将军了。陛下方才命令乙将军查办此事。乙将军如此神速便有了查获,当真是前程无量。”
“娘娘有所不知。微臣所发觉之事不过是些许猜想,自不敢冒然觐见陛下!”说着乙浑昂首看看冯落璃,“事关太昭仪。故而末将先行请见娘娘。”
“那你筹算何时救她?”
“你说甚么?!”冯落璃眸色乍然收紧。
“你……”
“娘娘恕罪!”乙浑躬身请罪。“实在情势所迫,臣莽撞!”
“所谓何事?”
乙浑站直看看冯落璃,“娘娘,悦椒房中毒之事。末将发明些许端倪……”
常太后不出声看着冯落璃想从她身上切磋出些甚么。
“娘娘!”乙浑见冯落璃抬脚要分开,忍不住叫了一句。
冯落璃紧抿了朱唇,眸色越加清冷,仿佛想明白了甚么,“是吗?”而后向前走了几步,复又愣住回身,看向一脸正色的乙浑,“既是如此,乙将军便据实以报吧!皇宫端方初立,饶是本宫违背了也要惩罚,即使是本宫嫡亲做出于法于理不容之事,也与庶子同罪。”
“你叫哀家如何信赖于你,这么些光阴你可曾做过些甚么?她还是那般垂死的躺在病榻之上?哀家倒感觉你在耍缓兵之计!”常太后盯着冯落璃,凌厉的眸光里闪着洞明世事的精光。
“末将拜见娘娘!”
乙浑于通往紫极殿的回廊转角处的暗处走出。拱手向冯落璃作拜,吓了冯落璃一跳。
“乙将军怎的躲在暗处?难不成专门为了吓人?!”本能后退了一步的冯落璃不由得愠怒,看向乙浑的目光里也染着些许不齿之意。
常太后缓缓放动手,思趁好久以后,复又看向冯落璃,“当真不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