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璃昂首看着常太后,唇角撇下一抹冷然,“太后此言倒是轻巧!”说着缓缓站起家来,冷冽的目光只看进常太后的眼底,“如果太后陪儿臣同法取血,儿臣便考虑一试。可好?”
“开口!”常太后一声厉喝打断青萼的话,神采阴沉的走至冯落璃身边,“此事或许就是分身之法,有静临禅师在,冯朱紫何不一试?”
端坐在云华殿偏殿椅子之上的冯落璃点了点头。
青萼拿着纸不动,看着冯落璃不想她冒此风险,“娘娘……”
玄珍大着胆量握了冯落璃的手,“娘娘!如果您不嫌弃嫔妾,便让嫔妾陪着罢!”
“如此说来,悦椒房有救了?”常太后不由上前一步,看着静临禅师眸色冲动。
“娘娘,老衲要脱手了!”
静临禅师点点头。
常太后缓缓站起家来,朝静临禅师欠了欠身子,“有劳禅师了!哀家必会禀报陛下多加恩赏。”
静临禅师对冯落璃双手合十道:“娘娘之勇,老衲敬佩不已!”
冯落璃痛的牙齿颤抖,双唇惨白,看着青萼吃力的摇了点头,手腕处的痛苦倒是一阵强似一阵,勾针勾开皮肉以后,再由管针刺破血管让血顺着管针流入第一个广口青釉矮碗,再经过竹槽流经其他的瓶瓶罐罐。
“娘娘!”青萼话未出口,便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在冯落璃跟前,“娘娘如果您痛就叫出来吧!”
静临禅师笑笑,“太后谬赞了!此番老衲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说着看了一眼常太后,“老衲见太后气色不佳许是浪费之兆,老衲劝说一句凡事不要过于执念,于己于人皆是善缘。”
静临禅师并无难堪之色,反倒超然一笑,“此事已了!老衲也该告别了!”
静临禅师略略点头,“血量未几,只是取血之法极其痛苦,稍有不慎会有丧命之忧,娘娘乃令媛之躯……”
静临禅师让青萼筹办的东西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静临禅师别离向此中洒了一些药粉和药水。安排在凹凸分歧处,而后用拇指粗细的竹槽连接。
“如此!便有劳静临禅师了!”
“娘娘,奴婢扶您回昭阳殿安息吧!”青萼上前低声道,“娘娘,贵体为重!万不成……”
玄珍亦是心下一惊,但是割破手腕就够痛的了,还要勾针入肉扯开皮肉,该是如何的痛苦?不由得别过甚去不敢再看,感遭到冯落璃的手不住的颤抖,不由得用力握紧给她力量。
冯落璃怔了怔,转头透过床幔看了看躺在病榻之上的悦小巧,缓缓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