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产生了何事?你怎得哭了?!”
“是臣弟痴顽!还请皇嫂勿怪!”
“皇嫂!”
“罢了!只如果为洛侯好,怎的都行!”冯落璃扬了扬头扫了一眼最早呈现在空中的星星,即便是日暮西沉也能压得住它的光辉,不觉斐然道:“我也累了!这便告别了!”
这份沉甸甸的祝贺像是一块石头重重的砸在冯落璃的心上,阿谁面色清秀而满腹才调的男人,阿谁病骨一身却待她如命的人……
“如此臣弟便谢过皇嫂了!”
“他…他的身子可还好?”
“娘娘!也真是巧了,奴婢去库房一看肆州送来的礼品当中就有毓秀流芳这一小吃,便随王遇前去取了一些来。”青萼说着将一盘毓秀流芳放在冯落璃身前的餐桌之上。
“皇嫂!”拓跋子推站在天渊池边,一缕温和的春日落日从他发丝之间穿过,映出棱角清楚的侧脸,庄严慎重。拓跋子推转过身来看着冯落璃,“你可想晓得洛侯的近况?”
“可否借一步说话?”
走了半日冯落璃也感觉疲累,便想要回宫歇息。
“洛侯他会进京插手封后大典!”拓跋子推悠悠的说着,声音仿佛风笛古筝降落铿锵,“他要看着你达用心愿和皇兄站在一处,恭祝你和皇兄情深意重。”
“呵呵呵!”
“青萼,可另有肆州小吃毓秀流芳了?”冯落璃轻步慢行的走着,似是随便和青萼说这话。
拓跋子推声音肃肃的叫住冯落璃。
冯落璃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现在她身居皇后之位经不得半点儿有所伤及名誉之事。拓跋洛侯那般直言坦白之人。如果说了甚么不该说的开罪于她,拓跋浚这个皇上定然是不允的。那么,彼时伤及的必然是拓跋洛侯……
“嗯!本宫这会儿仿佛吃一口毓秀流芳!”冯落璃喃喃的说着。
“现在我有负于父皇之托。没有照顾好洛侯。”拓跋子推缓缓说着,扭头看向冯落璃,“皇嫂!洛侯对你之意并无冲犯,还请你不要见怪!如有行事鲁莽之处。臣弟情愿代为领罪。但请念在洛侯体弱病骨,在皇兄面前多加照拂,洛侯本就未曾有过欢乐之日。臣弟不想……”
拓跋子推的声音略低,染着一丝怆然之色。如同初起的阮咸之声,直击民气。
“皇嫂慢走!臣弟恭送!”
三人的笑声飘零在宫苑当中,合着迎春花的平淡香味如同煦暖东风普通沁民气脾。
“何事?”
而现在这般甘旨适口的毓秀流芳还在,拓跋洛侯的身子倒是积重难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