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浚深表附和的点点头,“此贺礼公然非同普通,云儿你故意了!”
“四弟跟弘儿还真是投缘!”拓跋浚目光不离冯落璃,似是不经意道。
拓跋子推看一眼慕容白曜,而后缓声道:“四弟怕是回光返照的迹象吧!臣弟听李太医说,四弟的身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想来看到弘儿也算是想到儿时的光阴了。”
冯落璃吃惊的看着拓跋弘,不由得开口,“你可晓得四皇叔在说些甚么?”
看着又长高了很多的拓跋云,那张酷似拓跋浚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慎重之气,拓跋浚不觉面露笑意,“云儿,才数月不见,又长高了,也慎重精干了很多。朕听闻你在和龙管理有方,各州县都赞不断口,真是长大了。”
看到拓跋洛侯的笑容,冯落璃常常都感觉心疼,那是一种堪比拓跋弘纯洁的笑容,一如初见之时那般一目了然的洁净、无争。
“弘儿,快下来!别累着你四皇叔了!”
拓跋弘委曲着一张笑容,伸手将手中的蜜桔递到拓跋浚的嘴边,含混不清的说道:“吃…吃…”
“其他一应世人的贺礼稍后送至昭阳殿便可,歌舞起!”
拓跋浚一惊,本来觉得李脩有体例医好拓跋洛侯的,不由得看看拓跋子推,“当真是医治无方了?”
“退下吧!”拓跋浚看看坐在席位上的拓跋云,也不再遵循长幼挨次给拓跋弘送贺了,直接说道:“云儿,你上来,让朕瞧瞧你给弘儿筹办了甚么贺礼。”
青萼只想笑,跟这么笑的孩子这么说话,他如何能听得懂呢。固然一向未曾见过这位传说中病怏怏的四王爷,可这几日的相处,倒是感觉挺驯良的一名王爷,没有架子、也体恤下人的很。只是……可惜了。
冯落璃细心的给拓跋弘擦去眼角的泪珠,伸手拿了一瓣剥好的蜜桔放到拓跋弘手里,柔声道:“那弘儿去把这个给你父皇,让他消消气好不好?”
仿佛每一次见到的拓跋洛侯都是眸色灿亮、神采奕奕的全然设想不出他是病入膏肓的模样。拓跋弘也仿佛很喜好这个经常逗着他玩的皇叔,拓跋洛侯一来便扑畴昔,也顾不得冯落璃了。
每日拓跋洛侯除了接管太医们的轮番诊治以外,便是日日到昭阳殿伴随冯落璃和拓跋弘玩耍,本来觉得是不应时宜的事情,被拓跋浚特许以后,也便顺理成章了。
拓跋浚一口吃掉拓跋弘递过来的蜜桔,哈哈大笑起来,“既然弘儿如此懂事,就遵循弘儿的意义办吧!将这些珠玉、珊瑚变算成银两分发给青州百姓!五弟,你感觉可好?”
“多谢皇兄嘉奖!”拓跋云谢恩以后,将香囊递给冯落璃,温声道:“烦请皇嫂代皇宗子收下!”
身边的青萼仓猝很有眼色的把拓跋弘抱了过来送到冯落璃身边,拓跋弘见到冯落璃小手儿像是又找到了能够依托的东西普通,仓猝紧紧的把冯落璃的手指握住,身子靠在冯落璃怀里。
拓跋弘忽闪着的大眼睛还挂着泪珠,但倒是止住了哭声,小手紧紧的拽着冯落璃的衣袖,似懂非懂的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庆宴过后,皇亲宗室被留在皇宫数日以后便连续返回封地,除了被拓跋浚特地留下商讨国事的拓跋子推外,拓跋洛侯也被特许留在宫中养病。
拓跋云一身箭袖紫色夔文锦袍,苗条的身躯更显颀长英挺,大步上前,躬身参拜,“臣弟拜见皇兄、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