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落璃不说话,只任由拓跋浚握动手,感受着两人的温度在期间流转。
“何止是功德?璃儿你可谓我大魏的大功臣!”
冯落璃听着脸上也不由暴露笑容,倒了杯茶递给拓跋浚,“不急不急,坐下渐渐说。胜了就好!胜了就好!”
“白昙和百岁兰尚可,这茅膏和狸藻还是不碰为好,如若娘娘犒赏,微臣想拿去做些研讨。”
拓跋浚把茶放在一边拉着冯落璃的手定定的看着她,“璃儿,多亏了你!”
冯落璃见拓跋浚为国事滋扰也不敢打搅,只盯住叮咛张佑好生奉养。本身一面照顾拓跋弘,一面安抚六宫,未免拓跋浚产生后顾之忧。
“娘娘请讲!”
这常太后长年旧疾顷刻病愈,实在是令人思疑。
拓跋浚握着冯落璃的手紧了紧,“也好!他们要一个天意,朕便给他们一个天意!璃儿,谷旦定在来年的正月上元。朕倒要让他们看看,甚么是天人合一”
自予成太子到平城以来,柔然这已经是第四次犯境了,固然胜少败多,但屡犯不止。这一次更是十万雄师压境,想来真是要打一场硬仗才是。
“哦,偶尔所得不提也罢!”冯落璃看了看那几个琉璃瓶子,“李太医,依你看来这些瓶中的种子并无蹊跷,本宫可种的?”
冯落璃点点头,“李太医如果有效便都拿去吧!本宫另有一事想要扣问李太医。”
拓跋浚拉冯落璃在身边坐下,“你可曾给了李修一些种子?”
“璃儿,璃儿!”多日不见的拓跋浚一脸镇静的跑到昭阳殿,伸手拉住冯落璃的手,“胜了!我们打败仗了!房杖、乙浑活捉柔然大将豆浑、句巳,俘获牛羊数千头,我军大胜!”
“太后的身子一向是由周太医顾问,总也不见转机。现在,太后沉疴病愈,此事你可有所耳闻?”
冯落璃有几分不肯定的看向李修,顾问太后的太医周澹本来是世祖身边奉养的,医术自是不容小觑。转而奉养常太后以后,也是经心极力,不敢有差。
李修摇点头,“周太医已经以罪请辞,数日未曾入宫了。现在为太后请脉的是徐太医,每日录事簿上所写均是脉象安稳、贵体安康。”
“是!”青萼一面端起阿谁放着琉璃瓶子的托盘,一面道:“李太医,请!”
冯落璃点点头,“想不到还真是偶然插柳,倒促进一件功德!”
拓跋浚伸手握住冯落璃的手,“璃儿,有你在,我甚么都不怕!”说着把冯落璃拉到跟前,“璃儿,前几日太后提及手铸金人之事,还言道谷旦已定是和你商讨过的,此事……”
李修点点头,“此琉璃瓶中的花类别离为茅膏、狸藻、白昙和百岁兰,白昙和百岁兰倒还好,虽极不常见倒也为花中极品。而这茅膏和狸藻则是驱虫捕猎之物,不但没有抚玩性,且药理奇特,极其难寻。”说着李修看看冯落璃,“不知娘娘手中这些从何而来?”
冯落璃不觉苦笑,本来那一遭不但是提示她,并且也是太后提示皇上的一个左证,“太后所言极是!我朝祖制手铸金人昭告天下,皇后封禅之礼方成,统统陛下你决定便好!
“那哪是些花种,的确就是我军的拯救良药!”拓跋浚有些冲动的说着,“前些日子,火线来报,说是柔然不知用了甚么手腕令我虎帐帐当中蚊虫纷飞,且那些蚊虫都是剧毒非常,凡被叮咬兵士非死即伤。短短几日,我军就无端折损数百人。派了数名太医前去,都束手无策。能医得住被咬伤兵士不再饱受瘙痒之苦,但却根治不了那些蚊虫。厥后,李修为我请脉,偶然间提及你给的花种当中有一种叫茅膏的是驱虫杀蚊之利器。我便命令将李修种出来的茅膏发往火线虎帐。不想,茅膏一到,那些蚊虫便消逝殆尽!天赐借此鼓励士气,憋屈够了的士兵士气大振,大败柔然,活捉敌将。这边柔然大败,乌孙、吐谷浑之辈也立即停战投降,当真是大快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