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成为中宫之主,便是顶要紧的事。
“宫中有炼金师?!”
拓跋浚眸色含笑拿起那块玉牌打量了好久,“果然是与众分歧的玉牌,想来云儿花了很多心机。”说着抬眼凝睇着冯落璃,“璃儿,云儿待你可真谓是如嫂如母!这块玉牌你要好生收着,莫要孤负了云儿的一番心机。”
“此人大略是与娘娘有过节之人吧!”婉转扫了一眼青萼的神采毫不避讳道,“手铸金人的一应器物在送抵平城宫以后便会颠末礼部核验、神部校订再交由内廷司专门收管,在手铸金人之礼的前四十九日由御用炼金师将金矿石冶炼成金块备做后用。手铸金人之礼前夕礼部和神部有司连同会查对取出金块专人把守,确保典礼无差。这期间经手之人不下数百,想要防备的确是件难事。倘若事前我们能够有可靠的炼金师互助,在金块这一事项之上便会少生出很多费事。”
拓跋浚扭头对冯落璃笑笑,反手将她揽入怀中,微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璃儿,比起历代帝皇,我竟是这般荣幸。有你在我就不是孤家寡人。这高处不堪寒有你在侧,我别无他求。”
“是!奴婢这便去筹办!”
青萼一边给冯落璃的手臂上药包扎,一边点头。而后看了看冯落璃有些踌躇,“嗯!只是此人……”
冯落璃点点头,将玉牌放进盒子里命青萼收好,很有感慨道:“云儿现在却真长大了,统镇一方管理有方,才不是当年阿谁耍赖率性的孩子了。”
冯落璃看看青萼,“好!你明日备些上好的补品顺道着人奉告曹中式,明日若无事便陪本宫去一趟寿安宫。”
“娘娘,奴婢本日潜入内廷司检察了一番从汉水运送而来的金矿石,成色质地均属上乘并无非常。”
或许以内闱手腕皋牢民气、制衡重臣乃至是示好邻国并非最好的手腕。但倒是最有效的手腕。以政治联婚作为邦比武腕并非拓跋浚所愿,但他要大魏朝安宁,眼下唯能如此。
“娘娘所言不假,自常太后禁足寿安宫以后后宫嫔妃目睹太后没了权势,避嫌之人比比皆是。即便是在跟前奉养的宫女寺人也都怠惰了很多,而林公公倒没听到甚么不恭之事,也堪为故意之人。”
冯落璃想或许有一天,一夫一妻会成为人间铁定的法例。即便是帝王也不必将婚姻作为一场买卖。而眼下,她唯有和拓跋浚站在一起。不管何时都不让他单独面对。
畴前冯落璃心中怨怼拓跋浚纳妃晋嫔,想到别的女人也会这般在他怀中便会不能自已的肉痛。历经诸多事端以后,冯落璃不再跟贰心有嫌隙了。一个帝王执掌朝廷,拓跋浚的一言一行都要可谓天下榜样、为天下臣民所评判。
冯落璃点了点头,看看青萼,“你且说说此人是谁。”
婉转回身,看了一眼冯落璃,略略扯了扯唇角,停顿好久以后才道:“能见到他我很高兴,这都是你给我的。他要我戍卫于你,我便会万死不辞!”
冯落璃晓得拓跋浚又想到先皇和皇妣了,不觉心生感慨、黯然神伤,不由得伸脱手去握着他的手,软声安抚,“濬,都畴昔了!云儿现在那般文韬武略可谓其中俊彦,你也把先祖留下的江山管理的这般安宁,皇爷爷、父皇、母后在天有灵也会心安的。”
“林金闾此人本宫倒是见过几次,举止言谈并分歧于普通寺人阴柔奉承,细细想来倒还真有几分见地。”冯落璃动了动活动已经没有大碍的手臂,“常太后失势之时并不见他有所借威非为,现在常太后失势他仿佛照拂恭敬还是并无多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