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像一尊石雕普通的坐在牢内的蒲草上,除了神采有些惨白以外,精气神还好。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不觉昂首猜想着这个时候谁会到这里来。
“这御马监怎的如此冷僻连个值守的人都没有。”青萼略略蹙眉的看看前面的几座廊房,把手中的灯笼交到冯落璃的手上,“娘娘,您在这等着,奴婢前去宣报。”
青萼是深受宫规调教之人,就算是内心欢乐,也深知尊卑有别,仓猝断了冯落璃的话头。一边给冯落璃系好披风,一边提了方才牢头递过来的灯笼走在前面。
青萼点点头,“奴婢就在门外候着”说罢又看了婉转一眼,才回身拜别。
冯落璃点了点头,把身上的麾裘脱下递给青萼,“你也出去吧!”
“慕容白曜与我是至好,天然察看他以及对他有所分歧之人要细心些。”冯落璃一边说着,一边察看着婉转的神采,“你昔日均是一副冷冰模样,唯有见到他之时的那抹灿亮是如何也忽视不了的。”
冯落璃点了点头,这或许是慕容白曜请她援救婉转的启事吧。看了看垂首的婉转,缓缓道:“想必白曜也有信函于你了。倘若你能思虑清楚,放心待在昭阳殿。我虽不能承诺你甚么,但只要你不在混闹,便会更多的见到他。”
青萼上前接过冯落璃手中的灯笼,扶着冯落璃走进御马监,苻承祖随后跟了出来。
“多谢皇后娘娘!”
“谢皇后娘娘!”苻承祖站起家来,躬身站在一侧,“娘娘,内里请!”
婉转的眸子突然一紧,在听到慕容白曜这个名字的时候,而后带着些许迷惑的看着冯落璃,“我不过是一个寒微如同草芥普通的婢女,又如何配?!”
监丞寓所甚是粗陋,除了一张以屏风作为隔断以外,惟余几张椅子和一张书案。苻承祖亲身倒了茶递给青萼,有些晦涩道:“娘娘恕罪,微臣这里过于粗陋……”
“这么冷,去那边做甚么?有甚么叮咛明日奴婢前去便好了。”青萼担忧冯落璃的身材,本就有畏寒之症,再染了风寒免不了又是一番难受,不由得出言劝止。
过了半晌,婉转下跪叩拜,第一次恭恭敬敬的向冯落璃示好。
“娘娘,您别再这么说了,奴婢可受不起!”
苻承祖略略游移,而后躬身答道:“此事皇上已然交由乙将军查办,业已查清上奏皇上,不知娘娘此问……”
婉转迟缓垂下头去。“是!我敬慕慕容大人!为了他。即使万死无有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