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痴顽。不知娘娘此言何意?”
“娘娘此问,主子倒不知该如何回禀了。”抱嶷也算是浸淫皇宫多年之人,对付僵局还是稳得住的,只见他面上的恭敬之意更浓,“主子受命查办流弊之事,合宫心有皇宗子之人天然都多加共同。主子也是为了皇宗子着想,想来娘娘也定然不会见怪于主子。”
“嗯!这墨有些淡了,你帮本宫再磨一些罢!”
“是!”抱嶷的身子抖了一下,而后躬身作拜。“娘娘恕罪,主子来的仓猝,健忘了一件陛下交代的紧急之事,这才想起还未措置。此事陛下特地交代,娘娘可否准予主子先行辞职?”
冯落璃点点头,“既是如此,公公慢走!”
“是啊!此等大错当然为宫规所不容。本宫暂理六宫之事天然要扣问个明白。故而,昨儿个便将那奉茶宫女带到了昭阳殿,亲身鞠问。倘若他日需到公公内廷司查证之时。还请公公一如方才所言那般互助。”
青萼脸上一派暖色,后退一步与抱嶷保持间隔,而后嘲笑一声,“公公这是那里的话,青萼为昭阳殿的司官还晓得一个忠主。那里像公公这般,身为一司主司,可谓手握重权。不过青萼坚信人恶人怕天不怕,终有一日恶人会获得应有的报应的。”
青萼上前一步,“娘娘,奴婢这就送抱公公出去!”
抱嶷眸色当中的阴鸷更浓,阴恻恻的说了一句,拂袖拜别。
岂料冯落璃就是一心誊抄经籍,没有半点开口扣问之意。
若不是晓得他先前之事,冯落璃倒是有几分信赖抱嶷乃可用之才,但此番只感觉虚假之极。唇角笑意未改,缓缓说道:“抱公公如此执守宫规,本宫甚是欣喜。不过本宫这里另有一事,今后还要烦请公公和内廷司之人多加共同才好。至于慎刑司领罚,担搁些光阴比拟也不打紧。”
抱嶷闻声。神采乍现一丝惶恐,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垂首温声回禀道:“一时失礼并无大过,慎刑司是多么处所。主子就当是积阴德了。”
“如此便是主子僭越了,轻信了宫婢之言冒然前来娘娘这里要人,当真是胡涂!请娘娘赐罪!”抱嶷慎重跪下拱手请罪。
“娘娘,您就不问问奴婢吗?”青萼毕竟是忍不住便开口问道。
“如此奴婢便好生为娘娘磨墨便是了!”青萼深知冯落璃不问是对她实足信赖,在这深宫当中能碰到冯落璃如许的主子实在不易,心下对冯落璃更是忠心不二。(未完待续)
“青萼姑姑,可否借一步说话?”抱嶷站定一双狭长阴鸷的眼睛盯着青萼,有些松皮的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轻浮,“你我原是故交,何不借此话旧一番?”
冯落璃放动手中的笔,看了一眼神采如常的青萼,想来她已然放下心结了。
“你!”抱嶷怒从心起看向青萼的眸色里染上几分恶毒。
青萼逼着本身挺直腰板,冷眸傲视抱嶷,唇角噙着一抹冷意,“公公此言,青萼可受不起!”而后看了看身后的昭阳殿,“青萼只是想提示公公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想不到抱嶷竟是此般善变,冯落璃心下对此人更是低看几分,唇角带上冷然讽刺,面上仍然带着驯良的笑意,“无妨!公公此番也算是向本宫禀报了查办流弊之事所得。有公公这般经心极力查办此事,本宫也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