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脩看着冯落璃神情凝重,沉声道,“娘娘!你本日可曾受伤?可有带血迹的伤口?”
“闭嘴!另有理了!”冯落璃看了博陵长公主一眼,小小的身子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缓下调子道:“皇姐!诞儿浑身都湿透了!你带他下去换身衣裳,叫太医看看伤着没有!弘儿这里有我,不必担忧!”
在水蛭就要爬出伤口之时,拓跋弘小小的身子蓦地抖了一下,眼看水蛭又要缩归去,冯落璃几近就要伸脱手去抓。“娘娘停止!”李脩沉声喝止,同时一根银针刺在水蛭的身上禁止它再爬回拓跋弘体内。
冯落璃看着拓跋弘痛苦的小脸,内心像是被针扎一样,那么小小的人儿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寻求庇护,现在她又怎能弃他于不顾呢?
两人具是站起家来,本能的问道。
喝了药,拓跋弘的小手垂垂松了下来。李脩看了看已经睡着的拓跋弘轻声道:“娘娘,皇宗子身材已无大碍!这几日好生养着便是!只是,此次惊吓非比平常,务需求多加关照才好!”
两人赶到国子监的时候,便是这副景象。
“快带我们畴昔!”
“如何会如许?”
冯落璃直冲到拓跋弘身边,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弘儿!不怕母后在呢!母后在呢!”
“皇宗子他……”小宫女吓得直颤抖,舌头也打结,憋了半天眼泪都下来了,话就是卡在喉咙里说出不来。
拓跋弘浑身颤栗、额头冒汗、小脸痛苦的扭曲着,伸直在国子监的阁房的床榻上。浑身湿透的冯诞,冻得小脸发紫的站在床边,神采惊骇的靠在乳母怀里。太傅高允,一脸玄色的站在一旁。
李脩还想说甚么,但又止住,只点了点头,也看了要出言制止的青萼一眼,慎重道:“好!微臣这就施药!”
李太医稳住心神,手持刀子在拓跋弘的伤口上划了下去。
冯落璃大惊失容,素手不由得成拳,紧紧地握住拓跋弘的小手。
冯落璃冷喝一声,小宫女这才回过神来,仓猝小跑在在前面带路。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绿衣小宫女慌镇静张的跑了过来。
冯落璃点点头,“好!”
李脩将那水蛭放在身后托盘的一只红色的陶碗当中,随后倒入些许红色粉末,还爬动的水蛭冒出些许白烟,便一动也不动了。而后李脩将拓跋弘的伤口洗濯、上药、包扎。
冯落璃点点头,紧紧的搂着拓跋弘的身子,让他受伤的腿朝外,便于李脩医治,柔声对拓跋弘言道:“弘儿不要怕!有母后在呢!”
博陵长公主点点头,“嗯!我会常来的!”
“弘(诞儿)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