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压抑着心头的狂喜连连点头，只是只顾着摩挲手中那颗琉璃珠的他没有发明方翎看着他的目光是多么地挖苦与嘲弄。
方翎一笑：“早在先前西平侯就已经言明，在新的定西军节度使上任之前，为了制止资敌，统统商队都不会获得出关的路引，现在能和山阴城买卖的只要我们扶风城，作为见面礼，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点情意，还请将军笑纳。”
没有在乎艾山的威胁，方翎笑道：“那些被我家公子灭掉的小部落可和药葛罗部没有任何干系，而那沙驼部也不过是六大金帐的喽啰，打残了它也于药葛罗部涓滴无损，像前些日子定西军斩杀两万回鹘精兵，此中过七千来自药葛罗部，现在山阴城既然能和钱掌柜他们做买卖，天然也就能和我们做，疆场上打生打死是那些大人们的事情，疆场下又何妨我们各取所需？这世上没有永久的仇敌，只要永久的好处。”
仿佛是方才发明方翎一样，艾山笑道：“竟然是位新朋友，不知是？”
见方翎随便瞥了一眼身边的几位商队管事，艾山眉头一扬，他们身后的回鹘步兵脱手抓小鸡一样抓着他们的双肩将他们带出了会客堂，一行人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就算比拟之下最讲义气的钱然也只是丢给方翎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顺服地被回鹘军人带去了会客堂内里。
“这是，琉璃珠？”如同被那珠子披发的宝光刺伤了眼睛普通，艾山瞳孔一缩，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一件件贵重的金玉珍宝在敞亮的羊油灯下明灭着灿烂的光芒，艾山一张冷肃的面孔在宝光映照下也升起一抹醉人的酡红。
“好一个只要永久的好处。”艾山嘲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们和姓钱的他们买卖便能够了，又何需再找其他商号？”
“如此就多谢将军了。”
毫不客气地冒用了沈富的名头，方翎悄悄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枚手指头大小，用红布包着的珠子放在了桌上。
跟着他的笑语，一旁二十多位牛高马大的回鹘军人同时目光不善地看了过来，这些天方翎这个名字在回鹘部中的名声但是格外的清脆。
“扶风城子方翎大人麾下，扶风商会掌柜沈富见过艾山将军，小小意义不成敬意。”
而在这方时空，琉璃的代价也更加可骇，这类宝贝不要说具有乃至都不是凡人有资格一见的，《药师琉璃光本愿经》中有云：“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表里清澈，净无瑕秽”，而因为其可遇而不成求的稀缺性，更是使它成为了佛门七宝之首，艾山固然不是佛教信徒，但现在也感觉握着这琉璃珠的胳膊都有些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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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山闻言倒是没有急着去检察那枚珠子，而是看着方翎有些玩味地笑道：“扶风城子，扶风商会？”
“直径半寸的极品琉璃珠，这代价……”
艾山点头，这动静传来的时候但是在回鹘部高层但是引发了轩然大波，顾明棠这个和他们对峙了十多年的老敌手一朝拜别，几大金帐部族高层这些天但是酒宴不竭，很有些弹冠相庆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