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实恍然:“父王本来是为了引我那位堂妹赵茗出山?可这与我们又有何好处?”
“族谱上不是已经说了,勾搭方外妖女。”
“东越王叔当年到底是为何谋逆?”
赵允让悄悄点头:“这也只是一方面,先前湮天侯方蓝斩杀了太子的亲娘舅高怀英又气死了高皇后,这些年太子在外没有外戚援助,在后宫又没有母妃撑腰这才让赵王晋王平空坐大,现在赵宸上面有官家压着,对那方翎也只能在背后里使使绊子,但等他继位环境就不一样了,以是方翎那小子不管如何都不会让赵宸顺利继位的,如此他们现在固然还不是死敌但也差未几了。”
“方外大派明月剑池的当代剑圣下山游用时不是为何竟然和赵岑对上了眼,成为东越王妃后还为他诞下一名郡主,一个坐镇东南富甲天下的亲王和一个既有权势又有气力的方外大派结为姻亲,你说官家能不能放心?”
“东越王坐镇临安十余年,民气所向又有明月剑池的妙手明里暗里地助阵倒也和高怀英打得有声有色,只是等江南道的精锐府兵赶到就不成了,眼看着临安城将破,方蓝带着一千精骑日夜兼程从帝国北线赶来,要两边临时罢战免得苛虐生灵,只是高怀英此人志大才疏又气度狭小,好不轻易有机遇领兵出京本就是为了多得些军功,不但没理睬方蓝还说了些有的没的的,思疑他和东越王私交甚好,这么着仓猝慌地从北线赶来怕不是有甚么勾搭如此,还筹办命人拿下方蓝回京问罪。”
“赵岑佳耦自知极刑不免,又担忧明月剑池护不住本身女儿,便向方蓝长跪叩首以求攀亲,方底本就于赵岑私交甚好,暮年参军时也受过他很多照顾,便替宗子方翎与那位王妃诞下的郡主赵茗订下婚约,东越王以佩剑秋水赠与方蓝,而方蓝则将湮天侯正妃的一对玉钗分出一支作为信物交给了那位赵茗郡主,以后东越王佳耦拔剑自刎,那位郡主赵茗也被方蓝送去了明月剑池出亡,而火线蓝还朝时,恰逢官家的第四子杨王赵昉夭亡,官家觉得是本身行动不仁招来上天见怪,自此这事便不了了之,而知情者也都被下了严格封口令。”
赵宗实脸上不由闪过一抹讶异,他先前还觉得这只是某些报酬了构陷那位东越王胡乱编织的罪名,但看父亲的神情仿佛并不是如许。
那身穿洒金墨竹袍服的赵宗实点头道:“孩儿只是有些迷惑父王为何要对那方家小子动手。”
赵允让把玩动手边的茶盏,脸上的笑容有些玩味。
但是对于一镇藩王来讲,和那些方外大派中的女弟子有那么一两段露水情缘又算得了甚么,乃至将她们收为妻妾最多也只是由宗正府怒斥一番了事,而因为一个方外妖女,官家逼死了本身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赵宗实感受实在是有些不成思议。
“既然如许父王你为何要赏格让那些武人去刺杀方翎?”
“这……”赵宗实悚然一惊。
赵宗实眼睛一亮:“父王的意义是把这事嫁祸给赵宸?这些天太子主政,对方翎多次动手,如果被刺客袭扰,那方翎恐怕第一个就要想到赵宸身上,如果能引得他们成为死敌的确对我濮王府大有裨益。”
赵宗实眉头一皱,这个名字在赤云帝国皇室中已经能够算是个忌讳了,他父亲赵允让执掌大宗正府,专司皇家外务,他也对宗正府的很多质料了如指掌,但皇族族谱中对这位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也是语焉不详,只是记录了他勾搭方外妖女犯上反叛,最后引咎自刎,只是留下了一名叫做赵茗的女儿,现在也是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