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人头大小的石块仍然不断地落下,沙驼梁依托刁悍地后天内劲勉强接下了十多块礌石,但两条胳膊已经被反震之力震得一片僵麻,五脏六腑也焦灼得如同火烧,沙驼梁晓得这是耗损内力过量已经伤了武道本源的迹象,但他现在别无挑选,攻城车四周的地盘已经被族人的鲜血染成了一片恶心的绛红色,而把持攻城车的士卒也已经换了三波,到了这个境地,即便是浅显的沙驼部族人也在咬牙对峙,他更加没有畏缩的来由。
一边大声呼喝着让士卒从速弥补打击城车中,沙驼梁擎着大盾警戒地望着城头,他现在心中不由生出了些许迷惑,从刚才开端城头上的守军仿佛就一向没有把这台攻城车视为进犯目标,不然粗笨而迟缓的攻城车怕是早已经被那些八牛弩击毁了。
而城头上的一众民兵干脆看也不看直接将礌石砸向攻城车,归正总有回鹘人会用盾牌把那些沉重的石块一一接下的,像刚才有一名沙驼部的后天境妙手在连接好几块礌石后,这才暴露马脚被手持神臂弩的弩手一箭封喉取了性命。
正时候重视着城头的沙驼梁看到守城士卒端着油锅呈现时便暗道不妙,今后天境中品的气力,靠着那面铁盾,箭矢礌石一时半会也近不了身,但那些无孔不入的滚油可不一样,他还不是具有罡气护体的天赋妙手,这么十多口大锅中的滚油泼下来恐怕也得被烫个半熟。
城头上,黄忠看了一眼被滚油淋了个通透的攻城车,想了想毕竟还是将那支箭头上裹着油布的火矢收回了箭囊。
心中警戒暗生,但沙驼梁看着仿佛已经摇摇欲坠的城门还是咬了咬牙,持续号令攻城车进犯摘星城的城门,沙驼部已经支出这么大的代价,如果只是因为本身的一点狐疑就放弃先前的战果,不说那位他那位作为族长的大哥,就连其他参战族人也不会放过他,事已至此,他已经退无可退。
而与此同时,摘星城城头上,典韦听着攻城车撞击城门的频次越来越高,冲着城头一长串柴灶旁站着的民兵大喝一声,世人抬起油锅,将那被烧得青烟直冒的一锅滚油冲着那台攻城车兜头泼下。
特别在城门前的那台攻城车四周,已经倒下了数十具肢体扭曲的尸身,只是回鹘人也晓得这攻城车是破城的关头地点,一旦有保护冲车的士卒倒下,立即有人代替,前赴后继之下竟然奇异地让攻城车在大片礌石的进犯下涓滴无损。
一众正把持着攻城车的士卒嘴里发苦,哪个活腻了的王八蛋想顶着漫天飞石撞城门,关头不是撞不开吗。
眼看着跟着城头南朝军士的呼喝,那二十架八牛弩再一次收割了城下近百条回鹘步兵的性命,却仍然对城门前威胁最大的攻城车视而不见,沙驼梁心中不由感到一丝古怪。
而城下躲过一劫的沙驼梁倒是和黄忠想到了一块,缓慢地举着盾牌赶到攻城车旁时发明没有火矢射来,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跟着一片礌石砸落,七八名举盾步兵惨嚎着倒下,而在他们豁出性命的庇护下,攻城车的包铁撞锤也得以最后一次砸在城门上。
不过让人精力奋发的是,固然支出了惨痛的伤亡,但这座小城的城门已经到了被攻破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