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辛甲抿着嘴唇回味了好久，方才长出一口浓烈的酒气：“好酒！又香又辣，喝下去和咽刀子一样，不过进了肚子就感受浑身都是暖的，好！”
“而当时气温不高，伤口传染的状况还不算太严峻，但现在我们已经身穿单衣，等那沙驼部杀到恐怕已经到了隆冬时节，而到了当时，一旦伤口发炎，扶风城中的那些军大夫怕只能用截肢之类的体例才气保住他们的性命，以是如果我们明天能弄出些高纯度酒精，说不定就能救下很多条性命。”
“其他用处？”
及时雨来了！
“这多不美意义。”酒坊的木门被一把推开，辛甲内疚地笑着冲了出去，抢一样地从方翎手中拿过那酒杯。
那种酒头凡是需求颠末勾兑，储存到地下一段时候去除燥气以后才气直接饮用，不过用来作为给伤口消毒的医用酒精倒是方才好。
公输瑜面色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前次同北岸回鹘人的战役中，参战的五百名扶风城士卒几近大家带伤，所幸方翎手中的金疮药储量充沛，这才让伤兵们对峙到了雁门关的军医赶来，只是即便如此仍然有十多人因为伤口大面积传染，死在了病床上。
看着垂到身边的铜管中一滴滴清澈的酒液滴落，公输瑜笑着问道：“现在辰甲他们弄走了沙驼部的上千匹战马，你感觉这仗还能打得起来？”
悄悄拍了拍脑门，看来这蒸馏酒不但能用来消毒还能够用来麻醉啊。
就在方翎筹办以神农尝百草的决情意义意义的时候，酿酒作坊的房门被人“咣咣”敲响，辛甲那极具辨识性的大嗓门在木门外响起：“大人，辰甲他们已经到渭水边了，还带回了起码上千匹战马！”
“比如说消毒，你应当还记得上回我们打得胜岸的回鹘人形成的伤兵吧。”
眼看跟着酒液沸腾，那口大锅的锅盖垂垂被蒸汽顶起，方翎赶紧跑出作坊，从墙根处搬回了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返来时就看到公输瑜正尽力压着铁锅的锅盖，方翎赶紧上前压上石块，又找来湿毛巾封死了锅盖的边缝，这才松了口气，重新领着公输瑜坐回小院旁的石凳上。
“能少丧失些人就是功德。”脸上闪现出一抹淡笑，公输瑜见酒液一滴一滴地顺着铜管流入瓷盆，凑畴昔悄悄一嗅，顿时皱了皱眉：“这味道比我们上回吃火锅的时候喝得酒仿佛要烈很多啊。”
“必定是打得起来的，本来沙驼部恐怕只是想把我们赶回渭水南岸了事，但现在他和我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上千匹战马啊，上回我们剿除了十二个部落弄到的战马也就那么多，呼延甲他们把沙驼部族长的老婆抢返来恐怕也没这么大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