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远处,一阵悠长的狼嚎声传来,让深沉夜幕下的草原显得更加温馨,一行人给战马裹上四蹄,悄悄靠近了甜睡中的沙驼部营地。
辰甲等人在火线与他们保持着十五里以上的安然间隔,从正中午分走到天气渐暗,沙驼部那庞大的步队方才当场安营安息。
“总归是要打上一场的,早一天晚一天罢了。”擦拭着弯刀刀鞘上的灰尘,呼延甲低声道:“我们该如何做?”
看着远处在太阳落山后显得黑黢黢一片的沙驼部营地,辰甲冲身边的呼延甲皱眉道:“不对啊,这些回鹘人本来一天只会走十里地,你算算明天他们走了多远的路程?”
“等今晚后半夜袭营。”从怀里取出一张舆图摊开在火堆旁的空中上,辰甲指了指舆图中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圈道:“大人的意义是让我们尽能够地迟延这群回鹘人的进步速率,至于杀伤多少倒是其次,这是解缆前我从光屏上临摹下来的沙驼部营舆图,这些圆圈就是他们的牧场,我们倒是无妨从这上面动手。”
“算上遇见我们之前走的路程,少说也有二十里。”想了想,呼延甲又淡淡地弥补道:“他们这上万人的雄师队,一天走二十里差未几已经是极限了。”
“不在本身的地盘也敢这么粗心,这沙驼部的太常日子看来是过得太多了。”看了一眼坐下战马正迈着小碎步前行的呼延甲,辰甲低声道:“这两个值夜军人身边就有一只牛角号,必必要先干掉他们,一人一个如何?”
没有理睬那些浅显的牛羊,辰甲一行人直奔位于营地后部的马圈,在回鹘如许的游牧民族中,战马的职位极高,它们不但是最为首要的财产,同时也是牧民的战友乃至家人,而如果能大量杀死他们的战马,无疑将会对沙驼部的战役力形成毁灭性的打击。
见呼延甲没有表示反对,辰甲很快把军令传了下去,一行人在火堆旁烤热了干面饼,就着牛肉干和腌菜算是对于了一顿晚餐后便立即开端睡觉,马歇人不歇地疾行了两天两夜,他们现在也确切需求歇息一下了。
呼延甲点头从背后取下大弓,鹰隼般锋利的眼睛锁定了那位抱着弯刀睡觉的军人,营地门边的防风灯固然不算敞亮,但却足以让呼延甲对准他的目标。
……
冷电般的箭矢从那值夜军人的眼眶中刺入他的大脑,一刹时便成果了他的性命,而听到尸身倒地的声响,中间的另一名值夜军人才从睡梦中惊醒,刚一展开眼就看到了身边火伴的尸身,大惊之下正要用牛角号示警时,又一支箭矢猛地洞穿了他的咽喉,将他用来吹响号角的气味完整封死在了肚子里。
一行五十余骑向那沙驼部迎头赶去,只是即便他们有鹞鹰指路,又有换乘的战马可供一起全速奔行,但数百里的路程也让他们走了足足两天两夜。
纵马踏平了沙驼部用来防备牲口乱跑的栅栏,这些用树枝胡乱扎成的栅栏倒地时收回的声响连同牲口们惊骇的叫唤声让很多帐篷中传来了惊怒的叫骂,只是在辰甲等人已经冲进营寨后,这些沙驼部族人才反应过来,毕竟还是太迟了一些。
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辰甲道:“看来是这沙驼部先前的态度过分悲观,引来了回鹘高层的不满,被他们怒斥了,只是这下就有些费事了,前天解缆时大人还说过,如果这沙驼部保持一天十里的前行速率,为了制止激愤他们就临时不消理睬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