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沉如水的方翎,王璞不由咧嘴一笑,几近将那盛满碧青色酒浆的粗瓷大碗杵到了方翎的鼻子底下。
三年后,已经结为伉俪的两人蒙大赦得以返回赤龙城,那王侍郎也回绝了再次入仕的聘请挑选经商为生,今后王侍郎变成了王掌柜,这大梁门旁也多了一间邀月楼,每日里丈夫记账邀客,老婆当垆卖酒,伉俪恩爱举案齐眉,也是赤龙城中的一段嘉话。
至于丧失了一众族人的王家也只能捏着鼻子咽下了这口毒火,毕竟这些族人贪墨军饷确有其事,这类喝兵血的事情做能够但千万说不得,一旦为此向方蓝发难,王家清贵之名也就完整丢进臭水沟了,不但如此,王雍固然憋了一肚子气但面子上还要义愤填膺地把这群废弛家声的败类完整逐削发族,他们身首异处的尸身也不得葬入王氏祖坟。
掠取军功,剥削粮饷,苦活累活方蓝上,功德丧事他们来,如此各种不一而足,但方蓝或许真的有所谓大气运在身,不但没在别人的各式刁难中丢掉性命,反而自此乘风而起,五年以内从一介将主升为帝国独一一名天侯,而那些上蹿下跳给方蓝使过绊子的王氏族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找个由头砍了脑袋。
而这些人中就有王璞母亲的亲兄弟,而见本身的娘亲哭得死去活来,王璞心中自但是然地对方家生出了浓浓歹意,而见方翎在太学中驳了一众天潢贵胄的面子,王璞顿时筹办了一系列手腕筹办整治方翎一番。
而那些手腕说来讲去不过就是在凳子上抹浆糊或从凳面下钉钉子让凳面上暴露一小截钉子尖扎人屁股之类的老练手腕,两世加起来也有二十多岁的方翎天然不会拉下脸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计算,略施手腕化解了以后,也没在理睬他,但当王璞对劲地把这事奉告了本身父亲以后不但没获得嘉奖反而被一众长辈请削发法狠狠整治了一顿。
王家号称都城清贵第一,族中虽有姨娘王嫱那样知书达理的大师闺秀,但满肚子坏水的斯文败类也不是没有,像现在方翎面前的这位王璞就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