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蔓裳话虽这般说了,但是面上倒是多一分神采也没有。
“蔓裳啊,你年事小且从未学过端方,本宫临时不见怪你讲错之罪。
之以是说是齐皇后的缺点,而不是妗嘉越的。那是因为妗嘉越虽为国主,却性子暴躁,如果惹到了他,保不准就直接将妗蔓裳“咔嚓”一刀,让她身首异处。
“母后最好了。”
那么,八公主也就不必忍耐和娘娘母女分离之痛了。如此,分身其美,岂不更好?
宣旨的公公捏着嗓子念了一长串,大略的意义便是封妗蔓裳为公主,赐名“梨落”,可带流光和玉骊两人,赴古越国和亲。
眼看着齐皇后神采松动,妗蔓裳天然是不会放过这般好的还价还价的机遇。
这去当和亲公主是你的荣幸,你快快谢恩应允了吧。至于你的娘亲,那是决计不成能和你一块儿走的,你还是尽早地打发了这个动机吧。
“妗子国的公主?”
妗蔓栖挽着齐皇后的手臂来回闲逛了几下,行动非常密切。
更何况,八公主是齐皇后幼女,又是这妗子国独一一名明面上的公主,齐皇后对她向来娇惯,怎会舍得?
齐皇后听着妗蔓裳不浓不淡的嘲言,气得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
一旁的八公主闻言,竟生生被吓哭了,抓着齐皇后的衣袖就开端掉眼泪,“母后,儿臣不要去古越国,儿臣要留在母后的身边……”
看来,为了八公主,齐皇后甚么都情愿做啊。
也是因为妗蔓裳捏准了齐皇后的七寸,才敢如此。
“你呀!”
*
要说流光有甚么在乎的,除了妗蔓裳,也就玉骊这个干女儿最让她挂记了。
妗蔓裳一回到她们母女俩歇脚的落红殿,就瞧见她的娘亲流光在殿前的廊沿下来回走动,一副烦躁不安的模样。
傍晚时分,妗嘉越的圣旨就到了落红殿。
“另有,蔓裳在宫外的时候,有一结拜姐姐,名唤玉骊,同我和娘亲相依为命。
可这语气里倒是闪现出了不加粉饰的威胁。
不过,你可要晓得,这能被选被骗和亲公主,那但是莫大的光荣。
“好了娘亲,我自有考量,现在只等着皇后压服皇上,让我能够将你带走。”
“但是……”
“如果娘娘不肯意帮蔓裳这个忙,蔓裳又不肯同娘亲分离,只能抗旨不遵,到时候由着皇上赐了三尺白绫给蔓裳,死了倒也洁净。
这孰轻孰重,你本身心中也自是晓得的。”
想到这里,妗蔓裳微微勾唇,眸光流转之间便又有了些设法。
流光还欲多说,就听到外头有人出去,便忙止住了话头。
说罢,妗蔓裳便直接分开了朝阳宫。
“母后,你就承诺了她吧,儿臣可不肯去那甚么古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