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凌移开眸子,何洛看不见她的神采,只听半晌后她道:“想要我互助也可,但你要承诺我一个前提。”
最后,芙凌在东方漠书房停下了脚步,向内里走去。
“你安排就是了。”她声音安静,并没有再争辩甚么,这倒是让东方漠甚为对劲。
何洛皱了皱眉,“甚么前提?”
她一起向前,径直走到了东方漠的书房外,踏步而入,直接翻开了通往密室的开关。
何洛站到她的身侧,又给了她一把鱼食,“我这里另有还多,都给你。”
这几月,庄园之景比芙凌初来之时完美太多,干枯的桥底已经引进了死水,现在潺潺流水声在耳别有一番兴趣,俯身细看之下,那清澈的水中金色小鱼甚是肆意的畅游。
流月分开后,流星看着何洛道:“你刚才走那般急何为?”
流星闻言,脸上带上了笑意,她本就天真烂漫,何洛刚取出鱼食她便迫不及待的从何洛手里拿过一大把,分了大部分给芙凌后,随后本身就兴趣盎然的喂起鱼来。
流月忙提示她道:“女人,主子本日有事外出,现在并不在内里。”
何洛嘴快紧抿起,他并不讨厌芙凌,她的处境他也看在眼底,因此在堆栈那晚见她拜别他挣扎好久竟还是挑选视而不见,他永久忘不了初见面的那段日子,当时她那么爱对他笑,他无父无母自小跟在主子身边,可当时的她却有让他见到亲人的感受。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周身投下温和的影子,四周静悄悄的,东方漠垂眸看她,她的模样甚是文静,这一刻东方漠心中一动,俄然有了一种但愿光阴就此停下的感慨。
“流月姐姐,都怪我没有看清楚,你这衣裳都湿了还是去换一换吧。”何洛的小脸上一派无辜,敞亮的大眼尽是惭愧之色。
连连报歉之声传来,来人倒是东方漠贴身侍从何洛,何洛手中却抱着一个约莫有半个身子长的圆口杯盏,现在内里小鱼嘴巴张合,水倒是见了底,而流月身上倒是湿了大半。
芙凌转过脸来看他,“你是东方漠贴身之人,他一贯对你没有防备,想来你如果要将他的重视分开也不是难事。”何洛渐突变了神采,但是芙凌却话并不断,她低垂了眸子,声音一如既往的安稳,“我要你在我需求的时候助我分开此地。”
芙凌暗叹一声,这流月流星姐妹□□子倒是天差万别,一个谨慎一个烂漫,幸亏何洛支走了流月。
第二日芙凌出了阁楼,流月流星在东方漠的授意之下涓滴不敢阔别她五步之远,芙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快,顺着回廊她在这庄园当中走上了一圈,神态至始至终甚为温馨,流月流星的心顿时松下很多。
通道两旁还是燃着烛台,阴暗的火光让此地蓦地多了份沉窒感,她本就技艺不错,法度轻巧的几近听不见,期近将走到通道绝顶之时,她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白烛扑灭,烛火跟着她的身形而摇摆,白烟有趣渐渐在四周散开,待芙凌走到牢门前,保卫早已晕倒在两侧,而内里林远棋头抵着也没有动静。
芙凌回身看他,“多谢。”
何洛盯着她的眼,“你会至心帮主子的吧?”
何洛一怔,“女人莫非情愿看着主子如此下去?”
流月这才看到芙凌的裙角湿了一块,她现在是玄灵教半个主子且怀着小主子,即便只湿了小块衣角却也有失面子,何况这里有流星照看,流月终是点了点头,“奴婢速去速回,还请女人在此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