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开端,亮晶晶地望着他,难掩欢乐,“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
很久,才听到宁嫣儿瓮瓮的声音传来,“疼……”
她狠狠闭了闭眼,有力地跌坐到床上。
“如何了?”
宁嫣儿一怔,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声入耳,好似是在宣誓着他在为她而活,而她的心跳仿佛也在现在同步起来。
言司远默了一阵,本想随便对付畴昔,可低头望着宁嫣儿专注当真的神情,灵巧明理地不谦让人棍骗,想说的话又不知不觉咽了归去。
“他甚么时候才过来呢……”
“嗯?”
言司远点点头,沉吟道,“也是,下次我让关照把刺都弄掉了再插上,免得你又伤了手。”
“阿姨,你明天早点放工吧。”
他们的爱情像开在墙角处见不得光的花,若不是端赖她在灌溉,或许早就等不到成果的那一天。
“哎,好嘞,感谢啊。”
这才坐在床边,将发楞的宁嫣儿抱到怀里,坚固的下颌悄悄摩挲着女人柔嫩的头皮,低低叹了一声。
言司远扫了一眼桌上的玫瑰,见那茎枝上遍及的硬刺,不悦地皱了皱眉,起家握住那花瓶的细颈。
言司远埋在她发上深深嗅了一口,像沉醉地入了迷般,眯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颗心都是为你跳的,你另有甚么不放心的?”
湿软的舌头在指尖上打转,悄悄舔舐着那伤口,行动谨慎翼翼,好似怕一个用力就将她弄疼。
宁嫣儿脑海有一刹时的空缺,神经处仿佛突然伸起一堵玻璃樊篱,冲突外界任何不善的情感,连带着男人伸来的手也被她一把挥开。
心心相印的感受莫过于此,宁嫣儿只觉整颗心像泡在温泉里,又软又麻。
宁嫣儿正提着衬衫下摆轻抚,闻言行动猛地一顿,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
言司远拧着眉,看着那素手上鲜红的血滴,想也不想就将女人指尖含进嘴里。
宁嫣儿一怔,移目望向那几束开得正盛的玫瑰,本来他并不晓得这花的企图。
“不是,初卿受了伤也住在这家病院里,我刚从她那边过来。”
她攥了攥掌心,眼里闪过几分尴尬和失落,复又荡然无存,仰着小脸,委曲兮兮地求道,“跟花又有甚么干系,放着吧,我不碰就是了。”
顿时一股幸运的暖流荡漾在满身,宁嫣儿脸颊微红,眼里秋波泛动,俱是小女人的柔媚。
言司远见宁嫣儿还是没有吭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开初卿说的话。
宁嫣儿双手揽住言司远结实的腰身,灵巧地将脸贴在男人腰腹上,还模糊能感遭到男人腹部精干清楚的肌理线条,她蹭了蹭,满满的沉沦和依靠。
一只骨节清楚的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炽热的唇息喷洒在宁嫣儿手上,烫到心尖上,引发一片熟谙的颤栗。
但她也会不安,惊骇中间冷静无闻的小草有一天会坚固到抢占了她的资本……
关照顿时笑逐颜开,将花瓶抹洁净后放回床头柜上,清算完东西就分开了。
言司远究竟会不会抛下言家的事过来陪她,实在宁嫣儿内心也没底。
听着就已是含了哭腔的委曲细细,小模样更是不幸巴巴。
男人高鼻深目,侧坐一旁,玄色碎发下的半边脸庞还是漂亮诱人,衬衫被卷了几折捋在上边,暴露精瘦的小臂,筋骨隐现。
看她不说话,言司远也不介怀,拆了一包医用湿巾,将湿巾敷在宁嫣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