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接过她刚扒开口的橙子,一点一点熟稔地把皮扒开。金灿灿的果水沾满了指尖,他伸手掰下一瓣,把剩下的果肉全数塞给宴旸:“她问我你去哪了,我说,我女朋友回宿舍去了。”
按捺不住浓厚的堵塞感,宴旸像被海草束住尾巴的人鱼,只能死死拽住他的领子:“我,我喜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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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用下巴抵住她的颈窝,扎脸的碎发是幽若的山茶香。
“你老是自大过满自傲太少,对于做过的每个决定,不要用自怜自哀去粉饰畏缩,而是英勇的、昂扬的、敲锣打鼓的去对峙每一件不想做却又非做不成的事。”
记起瑜伽课上她极其不调和的肢体,程未忍不住笑意:“是你打球,还是球被你追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