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找了她那么久,不在乎多这一天半天的时候。现在,最紧急的是他得先好起来。
门房见了景行忙躬身施礼,景行点点头。
现在她说到做到,竟连这三十两银子也不肯欠了他的……并且还的洁净利落,面都不露!
至于那张三十两的银票,他也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义:胭脂的卖身银子已然还清,自此两不相欠!
燕之走的时候是六月,离现在已有半载。只要半载的时候她就给他送过来一张三十两面值的银票,这是让景行非常吃惊的!
“真倔……”景行轻吻了一下那支发钗,轻声道:“你从不欠爷的……是爷欠了你的……”
看着福全出了寝殿,景行又把立在床边的仆人也赶了出去。
“小七是一刻都离不开端王爷,今儿都说了他几次了?”
身处帝都,他固然甚少去南城,但对于那边的景象还是晓得一些的。
景行探头看了看,又问了门房几句便把他打发了出去。
……
裕长厚的楼下就有一处驰名的红楼,传闻内里的卖春的女子皆是色艺双绝,只陪酒都开出了二十两纹银的代价!
在用饭之前,燕之又领着阿文到内里放了一挂一丈多长的鞭炮,在院门口留了一地的炮仗皮,都落在了雪地上,是一片星星点点的艳红,瞅着就喜兴!
“早卖晚卖都是卖,你进了红楼,大爷我出了银子!”大夏季的,那男人身上披着大氅,只是大氅下他竟然光着膀子,一条胡服裤子也只草率的系在肚子上,跟着他一肚子肥油忽悠着,看着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简朴的木盒里只装着两样儿东西:一支多宝钗子,一张银票。
福全领着一名生的斯文的中年人走了出去,他手里还拿着一本册子。
“出去吧。”景行把银票和钗子装回木盒,昂首看着门口。
那上面还带着燕之发间的味道,和畴昔一样。
想不明白的事他就临时不想了。
景行手上的行动渐渐的停了下来,他握住了那只木盒。
燕之赶在年前把景行送她的钗子以及三十两银子送了出去,感受是去了一大块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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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她脸一红扭过甚去:“我和你说这个干吗……”
“阿弟。”长郡主走了过来,七郡主忙起家让了处所,长郡主年事比景行大了很多,现在连孙子都有了。
兵部一个七品的武官每个月的俸禄米是七石半,就是如许的支出如果还要养家糊口都难在半年攒出三十两银子来。那么,燕之分开贤王府以后去做了甚么呢?
景行现在就站在裕长厚三楼的窗前默不出声往楼下四周打量着……
“诸位大爷,您谁伸伸手救救奴家!”女子两手抱着红楼门口的柱子死活不放手,一边带着哭腔向路人求救。只是看热烈的人虽多,却非论男女长幼没有一个情愿伸手救她!
她慢悠悠地敛了衣裙坐下,景行终究如愿的听到了床板收回了‘咔’的一声。
景行垂了眼眸,一只手在木盒上摩挲着。
“阿弟,传闻你传了府里的大夫,但是身子又有了不适之处?”郡主们不消通报,径直地进了景行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