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顾尚儒温声道:“苦了表妹单身一人在侯府里,如果有甚么事情我能够帮上忙的,表妹固然说来,我必然为表妹去办。”
花询苍茫想不到有甚么不对的,但是在顾府里又不是在花府,她只能谨言慎行,点点头表示不提。恰逢侍女端上来蛋黄酥,她借着蛋黄酥跳过了话题,满面欣喜地捏起了小小块糕点,喜笑容开隧道:“尚儒哥哥真好,我最喜好吃府上的蛋黄酥了。”
好一个不忍不能。顾尚儒这番话落,花询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顾尚儒说话竟这般戳中民气。“尚儒哥哥如此说,问棠也就放心了。想想外祖原是这般不肯见我,实在是令我难过。母亲过世以后,我在花府的职位窜改之大,实在出乎料想了些,正不知所措但愿能够依托外祖,可……”她黯然着脸,脸上的神采写满了失落。
顾崇觑着他深思的脸,哼了一声道:“这是君侯的事情,与我们何干?”
夜,顾府嵩敬堂。
“是。”顾尚儒松了一口气,退出房间。
顾崇半靠着椅子,思考着顾尚儒的话。
说是舍不得,花询眼底却带着冷意,借着低头咀嚼糕点,讳饰畴昔了。
“可这又算甚么呢?”花询站起来,哀痛地背过身去,“花府那日,你说的那些伤我的话,又算甚么呢?”
“解语,我知做人不能过分贪婪,可我就是不能节制住。你真的是我的梦吗?这统统真的只是梦吗?可我总感觉我忽视了太多,”她望着花渡的眸子,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我是不是……”
花询和缓了情感,静了下来,轻声问道:“是吗?”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可眼底却酝酿着阴云,琴弦深深勒进了勾着的指尖,细细的琴弦在她翠绿白玉一样的手指上留下了陈迹。
“哦?”顾崇嗤笑了一声,重新拾起书卷持续看,嘴上却说:“讲了甚么故事啊?”
“安河郡主出嫁之时必定非常热烈,父亲不知能不能赶得及返来,如果赶不及,只怕得差人送礼去。”顾尚儒没有接花询的话,这类话他一个娘家男人不好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