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渡嗯了一声,说:“能够罢休了么?”
烛火跳动了一下,花询那颗忐忑的心却莫名被安抚了。本来花渡也在乎我。她如是想着,表情却大为镇静。
她身子还没好,现在哭得这般难受,花渡于心不忍,对她道:“好了好了,我不走了。”她对花询的眼泪毫无抵挡之力。
花询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解语就不解释一下,为何要让仲辞骗我?”
“我在花府那么久,是因为我想见你。而我迟迟不肯解缆前来长安,是因为我与宁王说过,朋友有灾害,我需求留在花府一阵子。现在我来长安了,只是因为你会来长安。我一向都是因为你,无妄一卦早就说过,会有人要出事,阿谁出事的人就是你。问棠,”她目光里盛满了忧愁和哀伤,“你可晓得,统统皆有定命,而我的定命就是你。”
“解语这说的是甚么话?你我在花府相处时候不长,但是……我在心中一向把解语当作是老友。当日解语拜别我不知是因何如此,但是我想,解语如此磊落的人,必定不会是因为别的启事,大略……这启事是我不该晓得的。久别相逢,我当为此道贺。”她笑着道,“然我现在躺在病榻之上,不能与解语把酒言欢,甚是可惜。”
被花询猜到,花渡并不感觉惊奇。但是这统统拆穿得那么直接,花询的问话那么锋利,眼底也带着冷酷,花渡不由蹙眉。没法否定,只能默许。
这一边哭着,一边抽泣,像个孩子一样。花渡的心早被硬化成一滩水,坐在花询的床边,伸手为她擦拭着眼泪,叹道:“是我不好。你不想见到我,那我明日走罢,好教你费心一点,不要再哭了,好么?”
她话音一落,神采一沉,冷冷地盯着花渡,耻笑道:“若非本日你与表姐来看望我,我必定猜不到是你让仲辞这么做的。表姐的性子我多少是晓得的,仲辞与她虽为朋友,但是仲辞与我也是手足情深。表姐同你而来,言语间辞吐都明示着你们从宁王府而来见过了仲辞。表姐如此侠义肝胆的人天然是不会劝止仲辞欺瞒我的,白蔹没有返来,申明仲辞对我还是信赖的,但愿我能够来长安与她相见。在宁王府中,宁王病了,世子与我不熟悉,只剩下花大师能够压服安河郡主不顾姐妹多年厚交。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