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女人乃四大巾帼之一,我等静候半晌便是。”
崔文哭笑不得,荷花亭诗会乃是恋人专属,跟一个少年算何意?
“语嫣且说如何便可。”看着林语嫣有些减弱的面庞,崔文心头生出些顾恤。
天然也有单身的,待嫁的,去往诗会一睹别人风采。
“如此良辰美景,独缺常女人一人尔。”
崔文周身文气缭绕,口舌似剑,言辞锋利。
林语嫣想喝斥,却被崔文悄悄一拉,挡在其身前:“文人骚客,后代情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崔文,你给我等着…”宋豪来时萧洒,走时狼狈。
比方陈佛、宋豪等世家公子,多多极少也都是冲着四大巾帼的名号而来的。正应那句古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天喻十年,岁在己亥,秋猎之末,秋风缓缓。吾观二人法度轻巧,无关风月,心中徒增多少猎奇。”一辆非常豪华的锦轿停在崔文身边,一锦服少年下车步行跟从。
“失误,失误。”陈佛一拍脑袋,跟紧追上去,大喊大呼道:“崔公子,你等等我!”
以是,景城前去荷池的门路上,高头大马锦轿牛车颇多。崔文和林语嫣联袂步行,一时候倒引得很多人侧目。
小径蜿蜒胜在平坦,人群如龙。
“少爷,明天是七夕节,本乃恋人相聚之日。再说,你与他非亲非故,身份奥秘,他又怎会和你一起?”老仆人在中间提示道。
“你…”宋豪面色一寒,心眼徒增一丝裂缝,剧痛难当。
旧事不堪回顾,满地散落的樱花何尝不是在诉说崔文内心的落寞。他来时,满园盛开的樱花与百花斗丽,现在红颜还是,樱花已落。
“诸君稍坐,常女人有事担搁,恐怕迟些才来。”一名侍女现身荷花亭,欠身向在场读书人报歉。
“真的?”陈佛面前一亮。
“崔兄,你得帮我。”陈佛朴拙的说道。
“你看…”
文人最看重的莫过于文名,倘若他再回绝,传入别人眼中,恐怕又要哄传崔文是狂生了。
顺着林语嫣视野望去,只见那一袭白衣胜雪,好像浮光掠影而来。间隔太远没法看清面貌,但想来也是一名风华绝代的才子。
“那我们不要高头大马,不坐锦轿不带主子,步行前去可好?”
“这位公子,现在荷池已到,为何还跟着鄙人。”崔文有些迷惑。
普通来讲,只要具有文名的文豪文侯才有资格落座小亭,并且前排位置都是极其讲究。
两旁锦轿大马拥簇,身先人群尾随,一时成为奇景。崔文二人一起嬉笑玩闹,吟诗作赋,倒令人生出多少恋慕。
先前崔文并未在乎,一心只想和林语嫣享用步行的兴趣,再说那大师公子怕也吃不得苦。少年也不上前,就远远的跟着。
“入春之初,明月楼中,诗出镇国,天子大怒。”少年似是不在乎崔文眼中逐步变更的目光,自顾自说道:“夏去秋来,静香宅中,变故徒生,才子落寞。”
小径绝顶豁然开畅,荷池中心耸峙着一座凉亭,名为荷花亭。在其四周,则是环抱着一圈圈井然有序的小亭子。
“樱花落,樱花飞,樱花断唱樱花悲;红颜俏,红颜貌,红颜相伴红颜傲。花飞舞,凤凰居,七夕联袂尘凡戏。”
“小女子听闻景书院才女凤凤铃雪也会插手诗会,并且就落座与荷花亭中。”听得陈佛的感慨,林语嫣嫣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