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的眉头垂垂皱起,脸上显出踌躇之色,正在他举棋不定之时,忽见易凡渐渐爬起,吐出口中的污血,对普真笑道:“你不平?我便打到你服为止!”
几分钟后,普真率先站了起来,用力摇摆了几下脑袋,勉强规复复苏的他看着正在尽力爬起的易凡道:“灵肉合一时限已过,还要打吗?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易凡一个侧身,右拳向前伸出,沉声道:“师兄,且让你看看我现学现卖的‘千钧破’!”
电光火石之间,二者再次对撞在一起,‘隔山打牛’所照顾的激烈气流打击在易凡脸上,令其完整睁不开眼睛。
“这是?”慧真那一向保持着安静的脸上终究暴露了惊容,对易凡大声喊道:“这是《大陀罗汉拳法》中的‘隔山打牛’,谨慎!”
听闻普真的“安慰”,易凡摇点头道:“多谢师兄体贴,但我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这份面子早已丢去喂狗了,之以是能支撑到现在,并不是面子,而是信心啊。”
不过普真境地尚低,即便有其师父亲身教诲,也不该打的出才对。
见四周的弟子和长老们都是一脸震惊的神采,普真更加气恼,心中想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若拿不下樊易,今后在浩繁师弟面前,恐怕就要威望全无。”
他扭着头环顾人群,可巧与慧真对了一眼,看那眼神中充满了讽刺之意,仿佛在说:“方才你还瞧不起我门徒,现在出丑了吧。”
易凡也没想到对方会俄然近身,仓促之下,他双拳并用,两记九环拳一同打出。
普真气极,甩了甩胳膊,怒道:“臭小子,老子本日就算拼着境地发展,也非要把你打下山去。”
场外的慧真见门徒被击倒后再次站起,心中喜忧参半,战役到这个境地,已然超出了他的预期,固然普真废了一条胳臂,战役力大减,但毕竟其境地在那边摆着,没了“灵肉合一”,恐怕易凡连一招也接不住了。
顺着拳势,普真凝集满身力量,对着易凡背后奋力打出“隔山打牛”,眼看就要到手,怎料对方进步之势俄然一滞,左腿撑地,右腿猛地划出一条弧线,一记回旋踢正中普真脑袋。
易凡扭了扭身上各处的枢纽,收回嘎嘎之声,随后一手向前,对普真勾动手指道:“师兄,大话不要老是说在前头,现在只剩下十来招了,要脱手,请尽快。”
普真听到如许的宣判,当即辩驳道:“方丈如何能如此偏袒樊易,三十招过关是寺中明文规定的,怎可窜改!”
而被直接击中的易凡受伤更重,在其飞起之前,一口鲜血就喷在普真的秃顶之上,跟着越升越高,在空中划出了一条血线。
慧真顿时语塞,只好严峻地盯着场中,筹办随时施以援手。
颤巍巍地坐起家,易凡抹去嘴角血迹,勉强笑道:“顿时三十招了,怎可半途而废,我看师兄你站都站不稳了,最后这几招,应当会很轻松。”
方丈瞄了眼慧真,又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易凡,朗声道:“樊易固然只接了普真二十多招,但表示出的武道天赋已然充足成为正式弟子了,以是,我宣布,他的武道考核通过!”
这普真竟是将‘隔山打牛’当作近战进犯来用,不过说来也是,当日慧觉也是凭着“气通满身”之境才勉强打出氛围炮,他门徒天赋再高,硬件前提达不到,也只能当作普通拳法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