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阻,易凡如遭当头棒喝,脑筋复苏过来:“我也知如许不可,可我又该如何是好啊。我观大人您也是一名至公忘我的好官,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见易凡脸生迷惑,任长兴持续道:“那天你买书走后,城主之子来过绮梦斋。”
人在无认识中最易出窍,可复苏时受大脑制约,将灵魂死死束缚在体内。《陆德心经》的出窍法门为天然之法,就是胡想本身与周遭天然融为一体,随心出窍。
“哎!”任长兴无法叹道:“我怎会不知那薛良的操行不端,但却抵不过他的霸道霸道,需知在这襄城里,对其有所违背便是活也活不下去了。”
“亚元,李某。经魁,张某……”把榜单重新念到尾,唯独不见他易凡的名字。“我竟然落榜了?如何能够!”重新念了一遍,还是找不到。
“让我出来,我要确认清楚!”易凡热血上脑,竟是疏忽卫兵的禁止也要硬闯此地。
副考官心中一紧,推委道:“鄙人官小人微,帮不上你甚么忙,不过我还是要劝说你一句,此次不中另有下次,莫要一时打动而毁了平生。”
修念力的第一个境地便是“三魂合一,神由心生”,浅显讲就是人有三魂七魄,熬炼它们便可加强念力。
易凡点了点头,透过房门望向贡院的方向,喃喃道:“只等那发榜之日了。”
虎生看他这番神采,安抚道:“不中也好,返来办个私塾,教我们这些孩童‘子曰’岂不更好。”
易凡抿起嘴唇,感慨道:“我天然明白大人的事理,只是此次乡试牵涉浩繁,我也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这元神与易凡长得一模一样,其口中念叨着:“这便成了?如何会如此简朴?”他有所不知,那《陆德心经》本就是道家极高深的圣典,而他又得前辈高人两次点化,方才有如此成绩。
见敬爱之人梨花带雨,易凡怎会不心软,当即安抚道:“绮梦你也不必如此悲伤,只要我高中状元,向陛下禀明此事,想必然能还我等一个公道。”
“解元,薛良。”易凡念着榜单姓名,心中怒道:“如何这不学无术之徒的文章也能得第一,真是乱操琴!”
话一说罢,易凡对那副考官深鞠一躬,便转成分开贡院。
易凡闻言当即怒形于色:“这薛瘦子定是晓得我与绮梦有婚约,以是才有此行动,任伯父,你可决不能承诺啊。”
“贡院重地不得擅闯!你想人头落地吗?”一名头领模样的卫兵大喝道。
“这是……”副考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前些日子俄然听闻发榜提早,他便命人仓促贴出榜单,还将来得及看那中榜考卷,本日一见,这解元卷子清楚就是易凡所著。
这时任绮梦俄然哭诉道:“爹爹也是迫不得已,易凡你尽可放心,我是不会让那薛良得逞的。”
任长兴面有难色,一时候竟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易夫人接过话道:“那薛良倒也没有难堪他们,只是带了重金为聘礼,上门提亲去了。”
易凡轻闭双眼,感受天然,很快便有与环境融为一体的感受,这也是归功于他日日勤奋苦读,心志专注,毫无邪念。
这日,易凡翻开那本《陆德心经》,想着当日之梦,啧啧称奇道:“那梦境竟是如同实际般实在,倒也多亏了这本书,让我明白了大千天下,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