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毒雾伤到这位太史令大人,他立即将“迷乱幻景”再次收起,浅笑着说道:“大人也看到了,这蛇族秘术并不范围于施毒,而是将其扩大为幻景阵法。由此可见,妖类本相如何,与其天赋的干系算不上非常密切。”
这类神通是极度伤害的,如果操纵不当,施术工具的大脑就会被念力粉碎,从而变成痴人。而施术者因为感染了对方的思惟,本身元神也会变得不纯,从而修为发展,难以登临更高的境地。
茶香袅袅,书香依依,两人皆是满腹经纶之人,共同话题颇多,相谈也是甚欢。
先前刚到太史令府中,翟际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实在让易凡难堪,想要开口扣问那御状血书的环境,却老是找不到话题切入口,毕竟这类敏感之事,任谁都会谨慎对待。
一方面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江湖道义,另一方面是本身的官运前程乃至是百口性命,孰重孰轻,他自是心知肚明。
本来翟际与玄极就只是萍水相逢,而那襄城的易家小子,也不过是个没有落第的穷酸秀才罢了,即便不去帮手,想来对方也不会找到他的头上。
仿佛是看出其心中所想,翟际冷冷一笑道:“你也无需吃力对我暗下神通,我们这些文臣固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自幼饱读诗书,动机通达,不敬鬼神,平常念修是伤不到我们的。”
“这是?”翟际发觉到非常之感,仓猝今后退了几步,震惊道:“你竟然修炼念力!”
翟际不美意义地搓了搓手,满含歉意的回道:“对不起,我扔了。”
不过现在蛇妖秘宝一出,倒是当即勾起了对方的兴趣,其态度也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连带着称呼都变了,这倒是在潜移默化之间,拉近了二者的干系。
“这倒是无妨。”翟际竟是出奇的好脾气,涓滴不在乎刚才的冲犯,而是略有深意隧道:“大康禁修念力,你这一身修为,还是不要在人前矫饰的好。”
脑有所想,心有所念,这思惟和念力本就是密不成分的一个团体,以是那些高境地念修能够仰仗强大念力,探查浅显人的所思所想,此之谓:读心术。
易凡心中一凛,冷静地点了点头,但却并不起家,持续问道:“先前状子之事,还请大人奉告。”
易凡一边解释着,一边将手中圆球抛向半空,顷刻间房内场景变更,一座铁笼平空呈现,周遭雾气环绕,使情面不自禁天时诱于此中。
“先生说得极是,真令翟某毛瑟顿开。来人啊,快快给客人上茶。”翟际笑容满面,其眼神也不再显得懒惰,仿佛已然将易凡视为真正的客人了。
翟际被此般逼问之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最开端的冷酷,和现在热忱,全都是为了袒护那件让他难堪已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