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惊魂不决,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张了张嘴,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想到这,容悦笑道:“公公稍等,我此行本来觉得直接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拜寿,以是照顾了很多贺礼,拿着多有不便,不知可否……容我的侍女先行送往慈宁?”说着望向和萱。
宁兰到底胆小一些,点点头,道:“能!”
容悦悄悄拔下嵌赤金绞丝灯笼簪在手里,那内侍刚好一转头收在眼里,心中了然,五官狰狞变形,容悦和宁兰到底是女子,大为惶恐。
纳兰性德站在朱漆城门旁,一手扶着门上铜钉,眉心微蹙,仿佛是在烦恼甚么事。
“众臣现在怕已在园中,你必须从速分开这,若叫人瞥见,这辈子都成笑话了。”常宁说着搀扶容悦分开。
那寺人也非等闲,左腿跪地,一个旋身,右腿横扫。青衣人纵身一跃,却也放开他臂膀。
那人恭恭敬敬给容悦请了安,才道:“主子是慈宁宫的内侍小赵子。”又道:“前些年打从南边贡上来几株磬口腊梅,一向都不着花,可巧今儿一早齐刷刷都开了,太皇太后欢畅,叫了各宫主子去御花圃赏花去,传闻您要来,叫您也一道去呢,故而主子叫主子来候着您的驾。”
小赵子见她止步,问道:“女人快请吧,迟了怕是要遭太皇太后见怪。”
容悦却无半点心机赏识,满脑筋想着此事的蹊跷,太皇太后晓得她能入宫并不希奇,可平时叫她畴昔说话都是命苏茉儿前来,这个小赵子貌似并非首要人物,那么依太皇太后脾气,如何会随便派小我去请她呢?
“太皇太后传召,岂能说推就推,女人也忒儿戏了,还是再忍忍,这便到了,到时候太皇太后见了您,再给您传召太医诊治,我们才气脱开干系,不然,只怕连钮钴禄娘娘也要受连累的。”那赵公公更是一迭声催促起来。
容悦看清那人面孔,原是顺治爷第五子,钦封了和硕恭亲王的常宁。
何况明天还是圣寿节……想到这,她不由停下脚步,恰是因为圣寿节,宫中人多眼杂,御花圃中很有能够会有闲杂人等。
御花圃毗邻顺贞门,远比慈宁宫要近很多,现在园中梅花、水仙、迎春、瑞香、白玉兰、紫玉兰次第开放,别有一番韵致。
常宁问一边上的宁兰:“还能走吗?”
容悦捏了捏宁兰的手,一手捂住腹部,紧蹙双眉,一脸痛苦的躬下身子。
这一延搁,就落在了背面,容悦换了宫内的软轿,由宁兰、和萱伴着持续走。
小赵子看了一眼和萱手中抱着的礼盒,点头道:“女人自便。”
紧接着一个身影极快闪至身前,一记铁拳击出,那寺人跌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竟硬生生被打落两颗牙齿。
他自小在后宫长大,这御花圃更是蹿来跳去,熟谙程度堪比自家后院,捡那僻静荒废之处走,想是抄了近路,未几时,便见排排朱红宫墙。
“不知公公是?”
纳兰容若与容悦虽为表兄妹,可说过的话撤除存候问礼拢共不过二十句,故而容悦实在想不出纳兰容若相邀所为何事,虽想不出,总还是得归去听听。
“多谢mm。”纳兰微微点头,面上神采有些难堪,干笑了下,道:“mm快上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