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见现在屋内只要和萱在,只叮咛她先去外头守着,和萱应着退下,容悦刚正了神采道:“上回,我去无定河见您之事,实则怨我,皇上没有因那事惩罚纳兰容若罢?”
容悦心底一甜,便觉那些辛苦也都值了,她见有人挑帘子出去,忙收回击,又道:“有件事,臣妾一向想问皇上。”
容悦听得这话仓猝抬手去掩他口,目中难掩担忧之色。
容悦原跟着她们一道折叠衣裳,听到这话倒是停了手上行动,放了衣裳走到书架前道:“皇上,前儿几个福晋来给太皇太后存候,提及您下了旨意要将那二眉道人处斩,我听了一耳朵,这内心老是不平稳。”
“臣妾是不会欺瞒皇上的,可此事若不说,臣妾实在过意不去,”容悦说着见天子不语,方又道:“皇上可晓得,纳兰明珠的夫人也是臣妾的阿姨。”
“回娘娘,皇上的中衣带几身的是?”思勤问。
天子眉色间略现一丝倦怠,只抬手重揉着眉心,半晌方道:“你肯将实话说出来,这没甚么不对的。至于纳兰容若,他本身就疏于职守,何况朕将他调离,也是因别的事,他自大幼年早慧,很有些桀骜,朕只是想叫他换个处所明白明白,这一点与你无关。”
容悦笑道:“我想着,宜姐姐和荣姐姐都会给皇上带着几件,你只带十套替代的,扈从的有浣衣局的人,也会安排,你瞧如答应安妥?”思勤在天子身边服侍已久,论起顾问天子起居,思勤倒比容悦更明白,故而容悦凡事都跟她筹议着,也不敢独专。
天子想起那晚许下的誓词,心中稍定,抬眼望去,见她凤眸中清澈如许,说道:“朕记得。”
天子笑笑,想起魏珠拿的阿谁票据,又问:“随行的有太医,你叫魏珠去弄那些散剂做甚么?岂不是画蛇添足?”
容悦听他如许说,只道:“虽是如许,就当求个安然也好。”说着又从那放香袋珠囊的小包裹里拿出两条汗巾来道:“我绣了两条汗巾,一只绣了《金刚经》,一只绣了《心经》,皇上可要每日随身带着。”
天子淡淡道:“叫她出去罢。”
说罢站起家来,退了出去。
天子目睹思勤回身来问话,忙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