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梅清看着两个孩子拜别的背影,笑道:“四公主瞧着性子也好,如果养在姐姐膝下就好了。”
说着叫乳母抱八阿哥到一边顽。
容悦也知宜妃的性子,她做了‘功德’,非得叫人晓得,不然便是出了气也不算痛快,想起佟仙蕊哭的一脸惨痛的模样,她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一场:“宜姐姐这主张也忒损了,亏她想得出,”说到这又不由点头道:“可皇贵妃若真迷了路,丢在山上可如何好?”
惠妃笑着说:“又不是存了心的算计,顽笑罢了,皇上哪有那工夫管,何况皇上也叫皇贵妃缠的够呛,巴不得出去透透气呢。”
容悦略微吃惊,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还用挑?”惠妃笑着道:“自打圣驾出了京,你哪一日不是忙的不着家?”
说着又抬高了些声音渐渐讲来:“说皇上一到盛京便忙了起来,整日里连个影子都抓不着,可万岁爷把行宫设在宜妃家里,那还不是由着宜妃的主张来,先是安设皇贵妃住了个小楼,谁知睡到半夜,不知那里钻出一只松鼠藏在皇贵妃鞋坑儿里,皇贵妃起夜时几乎吓得魂儿都没了,大半夜地闹得灯火透明。厥后皇贵妃不知怎的得了动静,误觉得好妃去家背面阿谁小山头跟皇上幽会,巴巴儿跟了去,却在山上迷了路,又吓又累,被宜妃找到的时候,哭的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儿的……诸如此类戏码,*日-日皆有,直叫人啼笑皆非。”
宁兰应了一声,见桌上摆着一封手札,另有一张单另的纸上写着两行字,只挥手叫和萱过来。
觉罗梅清在一旁看着,怒斥道:“再不肯听话额娘可要罚你。”
惠妃见此,干脆站起家来含笑道:“行了,乐也乐了,我就不久留了。怕是你也想安息了。”说罢叫人抱了八阿哥,自回储秀宫去。
和萱迷惑问:“你这是做甚么?”
如是到了万寿节,众女眷进宫存候,觉罗梅清诞下一个女孩,现在出了月子,便带着哈钦来慈宁宫请过安,方往永寿宫来。
容悦一见哈钦便亲的不可,只是久不见面,哈钦陌生了些,不大爱理人。
“我只是感觉惠姐姐仿佛那里变了似的……”容悦说罢笑本身疑神疑鬼,想起太皇太后叮咛下的事,便下了炕坐在书桌后将家誊写了装好。
宁兰将手中信纸递给她问:“我不大懂诗,你看看这两句甚么意义?”
容悦瞧了一眼八阿哥,笑道:“八阿哥才一岁,话还说不全呢,怎的就教起这个了?”
容悦面有迷惑之色,皇贵妃如何说也是皇贵妃,宜妃屈居其下,竟有这本领?当下只问:“皇上不管么?”
惠妃闲闲道:“这不也是闲着没事么?兹当逗个闷儿。”
容悦见她神采不错,笑着拎壶为她斟了一杯水道:“姐姐莫非有欢畅的事儿?”
和萱见容悦呆呆望着惠妃远去的方向入迷,上前问:“娘娘在想甚么?”
容悦笑道:“别吓坏了他,”又冲四公主道:“你带小哥哥去玩儿罢。”
和萱只道:“可别自作聪明,挨了怒斥的是。”说罢自去大柜里取了换洗衣裳去耳房服侍。
惠妃眸底风云一转,却轻笑道:“还不是宜妃,巴巴儿地打发她宫里的寺人张启用送信儿返来,”她说着摇了点头无法笑道:“这阵子皇贵妃是叫她整的够呛。”
“万岁爷把容若调回了侍卫处当差,这回也跟着扈驾去盛京了。”惠妃住了笑,拿帕子轻抿了下唇角提了如许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