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见宜妃和荣妃坐着吃茶说话,忙问了好,问说:“姐姐们如何来了?”
天子见人走了,方站起家来,向容悦坐的一排玫瑰椅旁走去,容悦却将银碗一撂,站起来去了博古架旁的兰花架子处,抓了一片狭长的叶子取脱手绢一下一下擦着。
容悦内心不是滋味儿,勾唇一笑道:“是么?怕是我学不会呢。”说着微不成察地瞪了天子一眼。
容悦早上起得早,这会子就有些没精力,只打趣她说:“莫非我也给姐姐包五十两银子?”
容悦见被他困住,只抬肘在他腰腹处顶了一下,冷然道:“别碰我。”
各种庞大礼数,直忙到申末时分,又有后宫家宴。因安定三藩又有诸项庆典,再接下来又有预备东巡祭祖的事,容悦帮手皇贵妃摒挡宫务,越加闲不住。
宜妃听这话又笑说:“这也是为皇上尽忠呢,到时候若得空,我叫人往山上摘新奇的山菌炖汤喝,那滋味儿别提多鲜了。”
宜妃见此,只板起脸来佯作抱怨:“早跟你说了她是个不计算的人,姐姐还不信,巴巴儿的拉我来做陪客,这下可要悔怨许我那五十两银子喽。”
孝庄思路悠悠,忆起这些年披荆斩棘,也竟如许走过来了:“这些年,每次做决定,实则都没有必胜的掌控。”
荣妃顿了顿,方略带赧然道:“皇上和太皇太后知会我伴驾东巡,我那仪仗尚未赶制出来,便想着……来找mm借用半幅仪仗。”
只见她不住落泪,天子抽出帕子为她擦拭腮旁鲛珠,温声道:“朕不是来永寿宫了么?可没去翊坤宫。”(未完待续。)
宜妃也道:“勉强不错了,只是模糊有羊奶的味道。”
这一日刚回宫里,便听宜妃笑道:“瞧她忙的,等了小半个时候才见着小我。”
宜妃看了看容悦,见她面色不大好,想着她不能伴驾东巡不免气不顺,内心也就多包涵着些,也站起来冲天子一福,道了退,因见容悦小孩儿心机,走到她身边时又含笑在容悦额头上点了一下,方笑着去了。
三人忙起家迎驾,天子穿了件靛青色坐龙袍,含笑出去,叫世人平身。
天子才知她醋劲又上来了,只强即将人抱了起来,不管她挣扎,直走到板壁前的宝座上坐下,才将人放在膝头。
容悦笑了,利落道:“姐姐客气了,晌午掌礼司的寺人去承乾宫回话时,就提了这事,我已应了,也禀了然皇贵妃,只还没去知会姐姐呢。”
因是荣妃的事才过来,这会子也不肯二人呛起来,只笑着引开话题:“若要说成了,可不就得包个大红包,还要送一双媒人鞋呢。”
宜妃拾起菱粉香糕来咬着,笑道:“年后你那弟妇妇儿进宫就是跟你提这事的罢,传闻你那四弟弟眼界儿高的很,等闲怕是看不上的,这大媒可不好接啊。”
苏茉儿也便不再说这上头的话,只道:“老祖宗说的对,多少次了,碰到难决之事,您拿的主张,都是对的。”
宜妃盈盈笑容中略有些对劲,她是爱说的,眼下又把外头的话拿来讲:“你们可知,那位吴姨娘多得宠,恭王爷在王府里伶仃给她起了个绣楼,取名惜宁居。****椒房独宠,别的姨娘全都抛下了。”
容悦又叮咛和萱去取新做的菱粉香糕来给她二人咀嚼,含笑说:“昨儿吃不下饭去,照着宜姐姐给的方儿新做的,姐姐们尝尝,可还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