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惠嫔淡淡一笑道:“这倒叫我想起你的名字,容悦,既无悦己者,又何必装点妆点,倒不如自在安闲地也好。”
容悦听到这会子,便已将八阿哥交给乳母,起家道:“我来坐了这么会子,颈子怪酸的,两位姐姐且坐着,我往御花圃里逛逛去。”
容悦想起佟贵妃曾说过的那些话,只随便道:“没甚么,我就是睡着了罢了。”
宜嫔似也发觉她语气中疏离之意,只闲话着打趣:“你们可传闻了,上午僖嫔打发宫女去隆禧殿传话,叫卫朱紫誊写一百遍《长门赋》?也真是够缺德的了。”
说到这个,容悦轻叹一声,她不知从何时开端,她和天子在一起,就只是因为想和他在一起,存候也罢,侍寝也好,多数是出自至心。
未梳拿上一盒香脂来道:“我们娘娘从不施脂粉,这是我们用的,虽不如朱紫平常用的好,眼下只当对于罢。”说着翻开盖子。
惠嫔面上仍只是浅淡的笑意,只顾自动摇手中刺绣喜上眉梢花腔的纨扇道:“僖嫔也太沉不住气了,传到太皇太后耳朵里着恼不说,如有一日卫氏复宠,她能好过?”
容悦微微一笑,只道:“多谢姐姐了。”
宜嫔倒是有些不觉得然,她转眸间瞥见容悦怀里的八阿哥,打趣似的说道:“传闻万岁爷为八阿哥拟的名儿叫胤禩,我读书未几,不过略识得几个字罢了,只晓得祭禩一词,姐姐通读古今,只教教我,这‘禩’之一字,可有甚么深意?”
“万岁爷的龙意向来深不成测,又岂是我们能瞧出来的。”惠嫔回之一笑,二人面上俱是浅浅的笑意。
容悦笑道:“多谢姐姐。”说罢娉婷拜别。
宜嫔叹道:“到底还是要姐姐替我描补描补,也不知哪个碎嘴子,教唆说是我调拨皇上,误觉得是容朱紫算计卫良莳的胎,我这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惠嫔笑道:“空穴不来风,卫朱紫对皇上有几分至心,皇上内心多少稀有。这类事,天然是当事人最明白。”
容悦端倪暗淡:“姐姐是聪明人,又何必多此一问?”
宜嫔少不得坐到她身边磨着,嘴里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我也知容丫头是个好的,平时任如何说也不见个活力,若她真被人欺负了去,我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谁叫我多管了闲事,才叫故意人钻了空子,好姐姐,好歹帮我劝和着些罢,过后我好好贡献你,把那盛京的小腌菜实实在在地送几坛子来。”(未完待续。)
惠嫔道:“太皇太后对外如许说,一方面是保存皇家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为八阿哥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