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月吓得脸都变了色,仓猝求道:“二夫人,想这也是她的偶然之错,您要不就重新挑几盆,这另有很多呢!都是不错的种类。”
那年姝梅一听,眼睛转动了一番,指着四周几盆花,道:“叫你的下人,将这六盆都给我拿畴昔,你这太多了,看着糟心。”
霁儿此次挨打,一则是看不惯那跋扈放肆的样儿;二则也许在老爷面前告她一狀,少不得王心蕊又惊骇童月刻苦,这一来二去的跟去了建康岂不是功德儿?
且说霁儿被敏捷地抬出来了,刚进房门,那丫头展开眼就问童月:“我这演得可还好?”
霁儿一边龇牙咧嘴地吸着气儿,一边还不忘辩论道:“那花就是不能给了她!宁肯碎了也不给,夫人您一片心机,她哪会珍惜?全会糟蹋了。”
霁儿咧嘴笑着,一边点头一边道:“不疼。”哪知一点头,微微扯动了背上的皮肉。“哎呀!娘——!”
年姝梅一向在对劲,也没重视,一会子一看,那丫头先前还哇哇地叫,这会子嘴唇紧闭,神采惨白了。也是慌了神,若真出事了,怕是老爷再看不上本身了。故作平静道:“我也是懒得看了,归去教我家妍儿绣花去!”说着还不忘白了一眼王心蕊,不甘心道:“好好调教下人,别成日里侍弄这些没用的。魅惑男人!”
霁儿抬眼,膝盖疼得她龇牙咧嘴,到底内心感觉舒坦。脸上还是装无辜道:“二夫人,奴婢非是用心,刚在屋子里见着个奇特的东西,一眨眼又没了,给吓着了,才惶吃紧忙地跑出来,未曾想未曾想……”说完垂眸看了一眼各处着花的瓷片儿,嘴角偷偷扬了扬。
“姐姐如果喜好,挑了去便是。”王心蕊还是暖和,于嘴皮上,她实在是没有才气,只是一味的让步。
霁儿眨巴了一下眼睛;那药涂抹在背上的刹时,又哎哟一声,方咬牙道:“到时,全还给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