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难堪地扫了一眼四周的人,方才道:“我极力护公主全面。”
齐妫还只当刚才与他一笑泯恩仇了,却不想他竟在这等场合之下将本身推了出去,实在是下不来台,且不说本身并无多少学问,就是尽力学了,在这群骚人前面,也不过是班门弄斧,实在是好笑至极了。
但是大话得很!齐妫不由为她捏了一把汗,他不会真能作诗?
可好巧不巧的,这一樽酒却在谢凤他们一行人中停了下来。
这刘义真口中的“凤兄”便是谢灵运的宗子谢凤,性子与谢灵运大相径庭,显得内敛而暖和,笑容中多了一份羞怯,倒是看痴了那一群没见地的女人家。
“小生只能吟诗一首,还望谢康公包涵!”刘义真清了清嗓子,便朗朗念叨:“昔在老子,至理成篇。柱小倾大,绠短绝泉。鸟之栖游,林檀是闲。韶示牢膳,岂伊攸便。胡为乖枉,从表周遭。耿耿僚志,慊慊丘园。善歌以咏,言理成篇。”那清澈的童声,吐词清楚,情感恰到好处,加上他那有模有样的渐渐踱步,时而昂首瞻仰晴空,时而垂眸扫向四周,气度不凡,好似一代王者,再坐的年青者老者,无不感觉面前这小小少年很有前程。
齐妫咋舌,踟躇了好一会子,方道:“小生让众位见笑了!不敢欺侮家师名声,以是不能言说,还望康公包涵。”
一曲毕,刘义真的诗词刚好完,二人共同默契,最后一个音符止时,二人又相互对望了一眼。
“这是作何?”刘义符见着仿佛齐妫与二弟都是懂的,内心竟是有些不痛快了。
“这是家父效仿当年王右将军的曲水流觞,虽不如王右将军,到底是图个热烈。”谢凤笑道。
见刘义真点头承诺了,齐妫对劲地回身来到琴前,盘腿坐下,伸出十指,弹出了一个调子。
“小生年幼才疏学浅,作诗这等高雅之事,实在不能,还望大人包涵。”刘义真倒是不急不躁,有条不紊地朗声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