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侧头想了半晌，右拳击左掌，恍然中冒出个大悟：“莫非当时候的秘书是男的？是娈童的隐晦称呼？两晋好男风，这么提及来倒也不奇特。”
我切近洞壁端量，光芒由里及外透出。顺手摸出军刀，抠掉一块石皮，一缕白光射出。我内心一动，顺着石皮边沿撬出巴掌大的缺口。白光莹莹中，是一方流光莹转的乳红色半透明玉石。
“刚才你如何不见了？”被一群“僵尸人鱼”堵在河底能断绝水的洞里，这类既可骇又古怪的感受实在难以描述，我想摸根烟抽几口缓缓神，成果摸到一坨泡烂的纸糊糊。
“我的外族之血有这么大吸引力么？这个洞如何会隔水呢？分歧常理啊。”想想刚才的景象，我打了个寒噤，环顾石洞，“这些人鱼被下蛊了？”
“古城，图书馆，《异宝录》，”月饼没把人鱼群当回事儿，背动手摆出老学究的模样，顿挫顿挫念叨，“南边有异宝，色白形如玉，取之研磨成珠，自散荧光，定水辟邪……”
“是密书，不是秘书。”明显月饼会错意了，我干咳一声，“是奥妙的密，不是奥妙的秘。”
“咦？”我盯着石洞底部岩壁上的斧凿陈迹，走了畴昔。
我深思深思没言语，再看洞外，人鱼群龇牙咧嘴地摆着尾巴，腐肉块块脱落，脓血丝丝缕缕漂在河里，搅得浑浊不堪。说也奇特，它们仿佛对这个洞很顾忌，几次摸索着想游过来，及至洞前一米摆布的间隔，就像是碰到沸水，“吱吱”叫着缩了归去。
成果，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别说抠下一块儿了，玉石大要连个划痕都没有。
不晓得过了多久，我揉着眼睛，清算着图案显现的内容，越想越感觉不成思议。
“甚么宝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洞外的“僵尸人鱼”仿佛等得不耐烦，几次想冲进洞中，触到光帘，又嘶叫着躲闪。模糊光芒中，我重视到，光帘触碰的人鱼躯体，如同烫伤般鼓起燎泡，血肉淋漓。
“不是下蛊，而是自小就被当作蛊物，以五毒豢养，后脑发中藏有蛊虫，只受下蛊人差遣。”月饼盯着那群人鱼，既像是给我解释，又像是喃喃自语，“会是谁呢？”
“两晋就有秘书了？”月饼古井不波的脸上可贵冒出一丝讶异，“不能吧？当时候长得都雅点的女人，要么当了歌姬，要么让大户纳了小妾……”
我能想到的，月饼必定也想到了。当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揣摩着如何出洞，找到“仙府”、“神仙”，统统天然水落石出。
“看出甚么了？”月饼摸出几枚桃木钉，反扣手心。
我走近岩壁，刚才看到的气象又消逝了，赶紧又退回本来位置，白光固然轻柔，仍然能将刻痕映出些许暗影。明暗交叉中，那些刻痕固然看似混乱无章，却较着稀有条陈迹，仿佛有所贯穿联络，构成了很奇特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