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别急,我揣摩揣摩。”我低声交代一句,伸了个懒腰,假装漫不经心肠向前走了几步,实则察看有没有别的埋没布局,“我说阿谁……那小我犬啊,鸡骨头的味道还不错吧?为了你这么多天,你瞅瞅,都胖了。大姐,你每天都给我做饭,直接下毒弄死我好了,何必这么吃力呢?鬼门十三魇都用上了。”
鬼婆人犬压根儿没想躲闪,刀气间隔他们两三尺的间隔,鬼婆挥了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却把刀气消匿得无影无踪。
“不愧是千年前屠尽魇族的南晓楼。还未觉醒,就已经有这等胆气,老身佩服。”鬼婆咧嘴一笑,乌黑的牙齿闪过一丝月光,“留着你,天然有启事。”
“嘿嘿”,人犬被劈成两半狗嘴同时笑了,两截身子之间冒出很多细精密密的白丝,蚯蚓般爬动探出,黏连连络。几近是一刹时,人犬像一面展开又收起的扇子,身材完整复原,重新到腹,只留一条没有狗毛的淡淡刀痕。
我不安地望着山下两三里外的农家乐,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
“狗也能够成精化人?”月野讶异地皱着眉,手中纸刀无风主动,如同螺旋桨般划出一圈浑圆白影。
“嘶啦”,人犬又是一口撕咬,鬼婆的脖子完整断了,鲜血如喷泉般,裹着白沫汩汩涌出。全部脑袋九十度角垂在胸前,暴露拍得稀烂的脑门,紧靠脖颈的几块肉皮相连。
军人刀,紧紧夹在人犬胸腹。黑羽爆喝着奋力把刀,何如军人刀像是焊进人犬身材,纹丝不动。
两道风声从身后急掠而来,月野和黑羽持刀,一左一右站定,活脱脱俩门神庇护我的安危。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我们不敢信赖!
一小我,即使满身血液流尽,也不该薄成纸片宽窄。惊骇之余,我被此异像怔住了。俄然,我有了个模糊的观点,来不及过量解释,挥起军刀斩断身边竹林,由南往北第三根竹子:“这只狗,不是狗!这不是他的模样!月野,快把纸刀收起来!黑羽,能把他逼到断竹旁那块青色石头么?”
“狗也好,人也罢,劈了!”黑羽挥着军人刀,挽了个十字刀花,一股淡淡的刀气,幽灵般袭向鬼婆人犬。
晚了!
鬼婆皱巴巴的老皮包裹着满身横突的骨头,像一张薄薄的纸片,轻飘飘落地,唯有那双狠狠瞪着眼睛,几近凸出眼眶,乌黑的眼球没有了生命的光芒,暮气沉沉地瞪着我们……
月野也发觉到不对,跺着脚急喊:“黑羽,快后退!”
“你说甚么?”我满身一震,脚下没站稳,差点掉进山路中间的沟里,“月饼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