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晓楼指着悠远的北方,“恰逢乱世,恰是大丈夫博得功名、建功立业之时。待到当时,重礼豪金娶你。”
“酒娘!”杨艾如梦初醒,跪倒抱起酒娘,冒死晃着,“你……你……别走!求求你。”
“很多很多年今后……”酒娘稳着心神念叨。
酒娘心中一动,再看棍影所指位置,恰是杨艾方才用钉棍划来划去的处所,模糊有几行小字。
生,未能同眠;死,亦要同穴。
短短一瞬,再无活人,只剩被射成刺猬的死人堆。血,从每小我身下淌出,汇成一条血溪,流进暗沟,固结成一坨坨豆腐脑状的血疙瘩。
我若爱你,三生三世!
两颗心,炙热,跳动……
“本来,你早已谅解了我。”酒娘早已哭干的泪水,又充盈眼眶。
“我等你。”
小九,南晓楼,这对错过两次宿世,存亡挚爱的恋人,终究在这平生,相逢相拥!
酒娘,只要心口一箭,杨艾,用他被火烧坏的身材,挡住了统统羽箭,却没有挡住灭亡。
“大王,官兵来了。啊……”强匪的惨呼没了动静。
接连打击,酒娘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念想,“放了孩子”这句话又让她多了一线但愿。杨艾那首死别诗,她早藏在内心,那里忘得了?但是当下这个环境表情,对诗谈何轻易?
那么近,那么远。
酒娘吃力的展开眼睛:“对不起,来……来生,酒娘陪你平生醉尘凡,不离不弃。”
“娘!”儿子“哇”地哭了。
“一介卖文墨客,怎能配得上你得好。”晓楼霍然回身,把小九搂入怀中,“我要做更好的男人,才气做最好女人的男人。”
5、“我很爱你,我很想你……”小九摸着熟谙的那张脸,枕在他的怀里,心跳声,如十年前,暖暖,深深……
当脑海的波澜逐步退潮,那方雕刻着宿世影象的忘尘石浮出海面,狼籍而又清楚的诸多旧事,如波浪拍打礁石溅起乌黑的泡沫,“啵啵”爆裂,绽放着一段段“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悲欢聚散!
“呵呵……终究找到你们了。”窗外,那棵在暴雨中固固执百年沧桑的老树,巍然不动的粗大树干,蹲着两个仿佛和暗中融为一体的人,漫不经心肠拍着巴掌,“前两次仿佛也是这么动人。可惜,时候太久,忘得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