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晓楼指着悠远的北方,“恰逢乱世,恰是大丈夫博得功名、建功立业之时。待到当时,重礼豪金娶你。”
那么近,那么远。
“必然要去么?”小九痴痴谛视晓楼宽广背影,那么近,那么远,“每月替乡里写写红白文章,做做戏本,也很多钱呢。我……我满足。”
生,未能同眠;死,亦要同穴。
“我记得,我再也不会健忘,我……”圆脸狠狠搂着小九,泪水、血水,恍惚一片。
两颗心,炙热,跳动……
“嗯,你等我。”
接连打击,酒娘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念想,“放了孩子”这句话又让她多了一线但愿。杨艾那首死别诗,她早藏在内心,那里忘得了?但是当下这个环境表情,对诗谈何轻易?
我若爱你,三生三世!
爱,又怎能仅此平生?
那么近,那么远。
小九,南晓楼,这对错过两次宿世,存亡挚爱的恋人,终究在这平生,相逢相拥!
酒娘吃力的展开眼睛:“对不起,来……来生,酒娘陪你平生醉尘凡,不离不弃。”
“你先别说话!你别睡着!”圆脸带着哭腔,“我认得你,我没嫌弃你,求你不要死!”
…………
“一介卖文墨客,怎能配得上你得好。”晓楼霍然回身,把小九搂入怀中,“我要做更好的男人,才气做最好女人的男人。”
小九阖目浅笑:“来生,我若寻你,再不要健忘我……如有‘62188’,那人就是我,你必然记得。”
4、“啊!”突如其来的幸运伴着颤抖心间的惊奇,“你……你要去哪儿?”
短短一瞬,再无活人,只剩被射成刺猬的死人堆。血,从每小我身下淌出,汇成一条血溪,流进暗沟,固结成一坨坨豆腐脑状的血疙瘩。
“丫头,你必然对得上。”杨艾摆布走了几步,钉棍的影子在地上晃闲逛悠。
2、“你也对不上么?”杨艾背对酒娘,极度刺耳的嗓音多了一丝沙哑,“对上了,我就放了你。另有……另有你的孩子。”
“娘!”儿子“哇”地哭了。
“嗖!”一支羽箭,滑空而过,扯破了暗中光亮,插入酒娘心窝。
“呵呵……终究找到你们了。”窗外,那棵在暴雨中固固执百年沧桑的老树,巍然不动的粗大树干,蹲着两个仿佛和暗中融为一体的人,漫不经心肠拍着巴掌,“前两次仿佛也是这么动人。可惜,时候太久,忘得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