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看到――月饼神采煞白,嘴唇泛着青紫色,眼睛中透暴露深深的怠倦。
是的,这就是月饼,我最好的朋友,月无华。
“哼……所谓蛊王,竟然用最贵重的蛊气,挽救这群无知的外族。”陶清怀背动手,悠然地踱着四方步,调侃地笑了,“你这类婆婆妈妈的脾气,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这群山魈,实在并不是为了对于我们,而是为了耗尽月饼的蛊气。陶清怀对我们太体味了,他晓得月饼必定会这么做。难怪他看到月饼催动满身蛊气化成蛊身时,非常镇静。
“节制山魈的蛊虫,消弭了。”月饼转过身,风俗性地摸了摸鼻子。
我悄悄拍拍月饼的肩膀:“你好好歇息,交给我吧。”
“凡是生命,就值得珍惜。”月饼标枪般笔挺的背脊略略佝偻,双腿轻微地颤抖着,“当然,除了你这类底子不配叫做生命的东西。”
月饼,很傻,很傻很傻。这个在别人眼里不苟谈笑、冷酷的没有涓滴豪情,只愿和我们几个老友插科讥笑,每天懒洋洋吊儿郎当的傻瓜,却具有任何人都没法对比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