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刺出,正中,人形红莲,腹部!
此中,八寒天国极其酷寒,覆盖着漫无边沿的冰雪,众生因酷寒悲号,身材冻成惨红色,皮肤绽裂,构成莲花状的冻疮,历经无停止的极寒之苦,洗涤人间所犯法恶。
漫天冰雪,一袭白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容颜鲜艳,衣裙漫飞。
“闭嘴!不晓得你是谁,也不晓得这是不是幻象!必须承认,你很聪明!不但对我的糊口了如指掌,更体味我的脾气!你应当把我出版的书都看过吧?以是才会晓得这么多。”我握着军刀的手,因用力过猛狠恶颤抖,狠狠搅动刀柄,仿佛只要如许才气宣泄肝火,“但是,你忽视了一点!我和小九前几生记实在书里的故事,底子没有月无华。”
白光俄然骤亮,长时候的暗中,让我的双目刺痛,面前白茫茫底子看不清。模糊能看到,瘦瘦高高的男人身影,蹲坐在火线三四米的石阶。
那是,一只,人手!
“吧嗒”,军刀落入积雪。
我差点一嗓子“嗷”出来,身材生硬一动不动。强压着狂跳的心脏,偷瞄肩膀,顿时汗毛竖起,周遭的酷寒都比不上从心底出现的寒意。
顷刻间,这几年,我与小九在口口相传的传说里、虚无缥缈的幻象里、生离死别的故事里的那些画面,像突破堤口的澎湃大水,跟着眼泪涌出。
我终究,见到了,小九。
“晓楼,我终究见到你了,好冗长的光阴啊。”那双眼睛,蕴着一汪清澈的泪水,似两颗珍珠,顺着眼角滑落,渗进腐臭不堪的脸庞,“我没法健忘你,好想再见你一面。天不幸见,终究了了心愿。”
“噗嗤”、“嘶啦”……
“我已变成这般模样,你……你……会嫌弃我么?”
“也就是说,小九底子不晓得月无华!如何会说出‘你们俩,这几生,比咱俩的豪情都要好呢。’这句话?”
彻骨的酷寒几近把血液凝固,我从昏倒中渐渐复苏,抬起“格登”作响的生硬脖颈。视野所及,漫天飞雪洋洋洒洒,一望无边的白,充满六合。
“好啊。”我踏着积雪走到小九身前,抬起她的右手,悄悄贴着她的脸侧低语:“你晓得么?小九是我平生最爱的女孩。你操纵我对她的豪情骗我,呵呵……”
她的身材早已冻成黑红色,蛛网形状的冻疮分裂了每一寸肌肤,脓水和血水凝固于皮肉,绽翻成红色莲花形状。粗大的青色血管充满密密麻麻的孔洞,极似一根根莲花梗。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玄色虫子,“咔嚓咔嚓”开合着锋利的嘴刺,撕咬着冻肉烂皮,钻进爬出。
五根指头的指甲盖倒翻,皮肉早已冻成黑红色烂肉,密密麻麻的冻疮像一朵朵袖珍红莲,遍及烂肉青筋爆裂的手背。
人身后,或往生极乐;或坠入天国。印顺导师在《成佛之道》记录,天国可分“八热天国、八寒天国、游增天国、孤傲天国”四大类,总计十八处,也就是凡是所说的“十八天国”。
很熟谙的声音“嗡嗡”回荡,这应当是近似于圆形的石洞。我明白了七七八八,被吸进通道,昏倒时掉进这里,中了幻象。
极度惊骇的视觉打击,让我几乎把军刀甩出。当我慌乱间看清了她的边幅,挥刀的手臂生生愣住。
更惊骇的是,我的声音,仿佛也被酷寒冻住,没法分散,就在耳边回荡,震得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