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饼都是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方旭东穿上增高鞋也就一米七出头,三人并排走,活脱脱一个“凹”字,也难怪惹人重视。
且不说姑苏,单是杭州,满大街的女人,个顶个肤白如雪,眉眼如画,身材更是小巧有致,腿长腰细。更妙的是,每个女人双眸包含着书卷气的灵秀,很有些“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神韵。
“我和这里的几个老板很熟,提早微/信点好了。”方旭东拆着餐具递我们手里,“许府牛杂、老头儿油爆虾、胖哥蟹肉煲、鑫隆鸡爪……咋样,都是你爱吃的。”
“老方,这顿饭,我们请。”月饼不喜好占人便宜、不欠情面分,倒不是和方旭东客气。
“老羊,不是我自夸,这条街固然不是很驰名,但绝对是杭州街头美食头牌。”方旭东风俗于喊我的笔名,指着“胜利河美食街”六个大字,“随便一家饭店子,随便点一道菜,都能让你和月教员吃得过瘾儿。”
嗯!几千块!公然够朋友,本来在这儿等我啊。
因而乎,我们在邻桌门客们目瞪口呆地谛视中,就像八辈子没吃过饭,狼吞虎咽,毫不相让。
“来!走一杯!”
“老方,你直接说南少侠爱吃肉不就行了?”月饼夹了条油嘟嘟红里透亮的虾子,连皮带壳咬开,鲜嫩汤汁“嗤”地迸出,奇特的浓香裹着嫩白的虾肉,颤巍巍于唇齿间。
如此看来,白云苍狗也好,沧海桑田也罢,每座汗青悠长的都会,任由光阴无声洗涤,老是会保存着千百年来,勃勃朝气的奇特灵魂。
我和月饼再没言语。
就这么愣神的空儿,老方和月饼已经“勺子与筷子齐飞,牛肉共鸡爪一嘴”。
老方菜没吃多少,酒却喝得满脸猪肝红:“老羊,这么多年,一向想问个题目。”
“月教员,伶仃敬您一杯。”
“对了,老羊,另有个事儿啊。我深思深思,不奉告你不美意义。”
月饼靠着椅子一贯的懒洋洋坐姿:“要不是急着去姑苏,真想多吃几天啊。”
“老方,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体味我?这个天下哪来那么多希奇古怪的事儿?还都让我和月饼碰上了?”我弹了弹烟灰,灌了口酒,“我们俩就是喜好田野探险,写成故事出版,赚些稿费罢了。”
“好大的牛肉!”
我正吊古怀今,文兴大发,筹办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微博,就这么转转头的工夫,诱人的香气直接把肚子里的馋虫勾了出来。转头一瞅,荤素好菜,摆了满满一桌!
“上有天国,下有苏杭。”要把这句话纯真谛解为苏杭两州风景美好,山川如画,那就太片面了。
“月教员,能见您一面,别说一顿饭了,就是一年的饭,也值啊!”方旭东瞪着圆滚滚的小眼,崇拜之情压根儿讳饰不住,“您千万别客气。我这辈子就两个心愿――交友月无华如许的朋友;娶个月野清衣那样的女孩。”
酒过三巡,盘子比脸都洁净,我摸着滚圆的肚子,点了根烟:“饭后一根烟,胜似活神仙啊。”
同时,我悄悄盘算主张,绝对不给方旭东,任何见到月野清衣的机遇!谁晓得这哥们儿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能鼓捣出甚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