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半晌,刘离道:“天垂垂凉了,你还穿戴短袖,归去给你买件长袖吧。”锦鲤很欢畅,“好啊,你给我买吗?”
“看来你的五行属阴,不宜靠近水边。”锦鲤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又有些无法似的,沉默不语。
“你把那些金鳞拿去卖不就好了,剁了手指头我如何帮你干活。”锦鲤并不活力,笑道。
“唉,你傻站着干甚么,出去呀。”刘离看到锦鲤背着大包提着小包,手拿棒棒糖站在大殿外呆头呆脑的模样,向他招手。
刘离跟上他,扯他袖子低语,“你刚才在殿里对韦驮不敬,以是老天爷打雷了。”锦鲤并不答话,转移话题,把手里的棒棒糖给她,“你吃不吃?”
刘离微愣,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自负心,“我穿过啊,小时候在孤儿院常常穿别人捐募的衣服。”
“得,学会犟嘴了。”刘离撇了撇嘴。
“去,我才不吃你吃剩的。”
“别人把不穿的旧衣服给你,你会穿吗?”锦鲤反问一句。
刘离在一旁托腮陪着他,由着他爱吃甚么吃甚么,他一向吃到打烊,整整吃了一千多块。
“上神远道而来,老衲本应接待,又恐打搅上神雅兴……”老衲人年纪大了,说话也啰啰嗦嗦。锦鲤不耐烦的打断他,“我不是甚么上神,只是个凡夫俗子,你老眼昏花看错了。”
锦鲤似有所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刘离说话,“差点忘了,你之前就很怕猫。”说话的声音很小,刘离又顾着看别处,没听清他的话。
这丫头不但五行属阴,还是个命格很硬的克夫命,锦鲤看着她的掌纹发楞,一声感喟,上天恰好给她如许的命,不晓得是在奖惩她,还是奖惩他。
“你是不是常常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锦鲤问刘离。刘离不解,“甚么叫不该看的东西?”“就是一些不洁净的……”
庙里古木参天、佛音袅袅,刘离买了一把香进庙去烧。
刘离下膜拜佛,非拉着锦鲤也跪下。锦鲤不肯跪,她就负气撒娇不欢畅,锦鲤只得依她,只屈膝一跪,就站了起来。
刘离提及这件事还心不足悸。要说她平生碰到的怪事向来很多,面前这个老鲤鱼就是怪事里最大的一桩。
无耻的家伙!刘离笑了。
一起逛逛停停,刘离见佛就拜,锦鲤在一旁道:“你如许见佛就拜是不对的,你要拜弥勒就拜弥勒,拜观音就只拜观音,各路都拜,谁也不会保佑你。”
这家伙连佛祖释迦摩尼都不拜,转到后殿却在观音立像前三跪九叩,虔诚非常,刘离在他身后看着他,都看愣了。
“仿佛是有,我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跟同窗出去玩,在海边看到我一个小学同窗,他的模样很怪,我没敢跟他打号召,厥后同窗集会,我才传闻,他出车祸已经死了很多年。”
举手投足间,他这个含笑的神采让刘离内心俄然就生出一种熟谙之感,仿佛曾经在那里见到过,但是不管她如何尽力去想,却如何也想不起来。
锦鲤固然晓得她准没好话,却还是低下头靠近她,听了她的话后一脸的不甘心,可还是跟着她回家。
锦鲤哪想到她有这些心机,顺她的意义进了大殿,内心嘀咕,我拜他们,哼,也得他们受得起才行。
刘离倒是不管不顾,一边啃着香辣鸡翅,一边低头玩手机。不知不觉中,锦鲤已经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刘离手中的手机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