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衡呼吸一滞,不是这孩子天生灵气足, 而是此山中的灵气不知何故都在往这孩子身上聚过来。不得了,这类体质叫做天生灵体,比极阴、极阳还要罕见, 他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 本觉得见到一个已经是不得了了, 谁曾想还能瞥见第二个!
向着婴儿倾泻的灵气渐突变得安静,躁动的阴煞之气也跟着陡峭下来。周自衡打出几张符箓,黄色的符纸无火自燃,跟着青烟冒起,还未集分解团的阴煞之气也跟着散去。但周自衡晓得,这并不是结束。
周自衡蹲在篮子前深思了好一会儿,灵虎烦躁地又吼了两声。固然内心多有迷惑,但从灵虎找上他开端,他和这个孩子就结下了人缘,当然,抛开这点,就算萍水相逢,他也不会晤死不救。
周自衡不信赖这个成果,又把小婴儿上高低下摸了个遍,还从衣服兜里摸出两枚铜钱,蹲在地上演算了半天,成果啥都没算出来。他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不该该啊。”
“呀。”柳含秀怀里的小婴儿不晓得是不是被两人的对话吵醒了,眯着眼睛,收回了几声意义不明的短音。柳含秀看着小婴儿天真天真的面孔,笑了起来:“乖宝宝,不要怕,从今今后我们会庇护你。别听你师父的甚么前程不成限量,我们不奇怪,我们只要平安然安长大便能够了,对不对呀。”她本身没有孩子,和周自衡熟谙的时候她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女人,而当时的周自衡已经是中年模样不知多少年。两人的年纪差的挺大,走到一起的这场长幼恋能够说是跌破了玄学界很多人的眼镜。
因而她做出了平生最背叛的一个行动,她主动拉住周自衡私奔了。连夜出走,展转多地,最后到了这浙省的雾远山。周自衡为此愣了好几天:“......我本来还在想要不要搬出师门,实在我感觉我出身挺好的。”
缠绕着婴儿的煞气还不算太根深蒂固, 就仿佛婴儿体内有甚么东西在抵抗着它的入侵。周自衡打入的那一点灵气等闲就镇散了环绕婴儿的煞气。
柳含秀听完立即想到阿谁黄姨奶奶怕是供了出马仙,仙家没禁止住本身垂涎天生灵体想关键人,成果不知如何被灵虎截胡。她给村民包了药,对他解释了两句这个孩子一点题目没有,是周自衡从山上捡来的,之前邹大庆应当是被骗了。村民将信将疑,但也没说甚么,拿上药和柳含秀号召了一声就分开了。
周自衡伸脱手点在那孩子眉心,一点金光从他指尖一闪而过,没入了小婴儿的灵台。说来也怪, 看到周自衡这个陌生人,小婴儿竟然没有哭, 反倒是睁着眼猎奇地打量着面前的白胡子老头。
除此以外,更费事的是无孔不入的煞气。都说岁煞缠身,流年倒霉,哪怕提早趋避,遵循这孩子的体质,怕也是防不堪防。除非功德深厚,或是命盘极旺,不然浓厚的煞气就是停滞这个孩子长大的最大停滞。
柳含秀看周自衡捻着胡子不住浅笑的神采就晓得他在想甚么,她抱起小婴儿,对着周自衡道:“固然是天生灵体,但是和你的小师弟仿佛不太一样。照你说的,这孩子能不能安然长大还是题目。”
周灵长得白嫩敬爱,小巧的五官萌得柳含秀心都要化了,她逗弄周灵的时候,一个来瞧病的村民看着她手里抱得婴儿俄然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