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进到屋门口朝里扫视一圈,见到屋子极大,且分出了寝居和客堂。寝居里亦有混堂,一道屏风隔阻了客堂与寝居间的视野。客堂里的桌子上备有灵果、吃食和酒菜。她怕玉宓等着无聊,便说:“师姐,你到客堂里吃点东西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便好。”说完,便入寝居室,取出灵石安插了一个小法阵隔断外界窥测。她见到玉宓并没有要查验她受伤,而是坐在客堂那斟酒自饮,因而放了心。她身上的伤现在几近已经病愈,只是之前流了太多血裹在衣服里,若宽衣以后让她师姐瞥见,准得吓坏。
包谷昂首,惊诧地看着玉宓,说:“你晓得这酒有题目啊?那你还喝?”
在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丛林法例的修仙界,除了资质出众的那些少数女修仙者外,很少有女修仙者拼得过男修仙者,即便有,那也是凤毛麟角少得不幸。很多女修仙者都沦为男修士的掌中玩物或从属物或成为权势者繁育后代的东西,女修仙者的数量亦是很少。就如包谷踏足修仙界,见到的女修仙者她都能数得过来,玄天门在灭门之战后,她们这一辈三四十名弟子中,算上她、玉宓一共才四人,她徒弟那一辈只要小师叔一人。旁的不说,便说隔壁雅座坐的这些玄月古城大权势的龙头级掌权人物,追魂阁主一枝独秀,其他的满是男的。
二楼的高朋雅座虽是独立隔间,但只以四尺高玉璧墙隔了半截,再以隔断神念和声音的法阵相罩。如此,坐在高朋雅座里的人不受外间神念窥测,说话交换迹不会传出去,又能抬眼瞥见四周周遭的雅座坐了哪些人。
包谷在那侍婢的引领下出了主楼,那侍婢将包谷引给候立于主楼外的侍婢,又悄悄传音叮咛几句,这才收着那名侍婢领着包谷前行。
玉修罗在内心赞叹一声,真湿了啊!她见到包谷那瞥向玉宓的眼神,从速说:“玉宓快去,你师妹湿了。”笑得都快跌下椅子了。
包谷:“……”她呆呆地看着玉宓,的确不知该说甚么好。无言以对啊。
那侍婢引着包谷往前走,柔声低问包谷有甚么特别叮咛没有。
灵儿没好气地瞪了眼玉修罗,叫道:“玉修罗,你太坏了!”
玉宓见到包谷有异,起家,问:“如何了?”
因法阵的干系,二楼雅座间的声音是传不出去的,包谷听不到别的雅间的动静,只能听到一楼扳谈声和高台上的歌舞乐曲声。一楼扳谈的多环绕着她和醉花楼花魁凤倾城的出阁有关。
香有题目,那酒?
玉宓不放心肠跟着包谷踏进院子,问:“你没事吧?”
幸亏包谷长年服食灵珍宝药,体质早非平常修仙者可比。莫说这龙欢草,便是强性再强的药她都不放在眼里。只是略让她哭笑不得的是这处所公然是那甚么的,就连出去沐浴换衣都有人点这混有六阶灵药制成的香!玉修罗竟然还能常常往这跑!她不是有道侣的么?她道侣不把她劈了?
醉花期嘉会一年一次,花魁出阁三年一次,是以这花魁出阁便成了本年醉花期嘉会的重头戏。
包谷的视野又落回了高台上。跟着那舞动的身影,舞衣下的小巧娇躯若隐若现,仿佛雾中花,影影胧胧让人瞧不逼真,又勾得人想去瞧逼真,那舞姿还到处透着种难以言述的娇妩引诱感。便是心性淡泊的包谷现在也不由得感觉她们的衣服还是扒了的好,绕乱人视野,碍着人看不清。再有那萦缭绕绕惹人暇思的曲音,包谷的心境总不受节制地往那事儿上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