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言倒是一下低低地笑出声来,谛视了她好久,想她不管是脾气,还是手腕,乃至是那端倪间不经意暴露的萧洒意态,都很不普通。
顾觉非的脸上,也的确挂着很多的笑容。
当初笔墨轩内, 他与陆锦惜“偶遇”, 可不就是这丫环与印六儿一道守在内里吗?
归正印六儿内心明白着呢。
陆锦惜内心不很痛快,避开了他直视的目光,只看向了中间死力缩小本身存在感的印六儿:“如何回事?”
在宋知言的眼底,本来的陆氏,即便有百般万般的不成熟,乃至不敷好,那又如何?他恰是因为这些,才会与她两情相悦。
那白玉酒盏一下从他手中滚落,在桌上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摔到了地上,“啪”一声便裂了开来。
陆锦惜顿时愣住了。
“虽是前尘旧事尽了,可您到底也用着她的躯壳,便当是我最后一点念想吧。她信中曾奉劝之言,我当思之省之;您现在在此世,我也愿守之护之。”
心内里,刹时起了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