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店的掌柜叫做郑玄,郑玄对于这个新的隔壁邻居非常客气,之前张鑫还在的时候,就与他的干系很好,只能说郑玄为人办事很油滑,固然如此,宣纸之类的东西还是奇怪物,纸比米贵,墨比油贵,平常人家也是承担不起的,实在花了很多钱。
货色来了。
现在大宅子是有了,赵清河思忖再三,决定清算清算从刺史府卷铺盖走人,毕竟本身今后也是商贾之人,在一州刺史家中随便出出进进不说,还整天蹭吃蹭喝,等铺子开张了,免得又被人闲言碎语。
提笔收锋,大功胜利。
倒也不急,第一批瓷器另有起码五天赋气到,开张的日子就定在七天后吧,在这之前另有很多杂碎的事情需求打理,比如张家宅子的事情,真的是头疼。
“掌柜,后天咱的货色就到了,咱没有这么多放瓷器的架子,不如我再去找木工把店里多余的桌子椅子拆了去,做几个架子来。”福顺装好匾额,双手扶着摆布对比一下高度后,感受根基持平才从梯子上跳下来,匾额方才挂上去就有很多人上来围观,时不时来指导几句。
木工都尽管刨、凿、锯,都是没有读过书的小老百姓,做个小板凳、小橱柜简简朴单,只要说清楚大抵的规格就行了,对于做个匾额,另有刻几个字就费事很多,要先提早把要刻的字按需求的大小写出来,木工们将字用特别的体例印在木板上,最后才用凿子一点一点的凿出来,以是就是如许交给木工的模板必然要规整,若给的是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他们也不会特地去找人帮你重新写,只会原模原样的歪歪扭扭地送返来,分毫不差,不但无话辩驳,并且还要会用等候的大眼睛等着你夸他,没弊端。
赵清河很对劲地背动手点点头,字又都雅了。
“那就都交由你与二毛来做了。”这些小事已经不必赵清河亲身跑腿了,下人们拿了人为就要干活,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济风瓷行。
瓷行的匾额已经做好,木工很用心,不但把济风瓷行四个字刻出来,还将底板与字的色彩分开来,以黑为底,金色的字,色彩反差使店名很较着,字体也更加通俗,苍劲有力,值得玩味。
大要叔父,李林也不管这个大侄子,只是叫赵清河罢休去做,做任何事情刚开端谁不会吃点亏,吃一堑长一智,只要命还在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东西未几,几套衣物,几本书,外加几大箱子铜钱,赵清河叫了两个府中的仆人只来回一趟就全搬了过来。
行吧,刺史都这么说了,那就罢休去做。
房间里装钱的大箱子,转眼没了一半。
美滋滋~
瓷行内看管需求的人未几,素儿常日灵巧懂事,又晓得打理细琐的事情,干脆叫她做了贴身的丫环,六儿就卖力府内高低十几口人的用饭题目,剩下福顺与二毛摒挡瓷行中的事。
落笔很判定。
四人好久没有这般活泼过,他们还身背左券,按理是不能走的,只能等新的店主来了再决定各自是去还是留,自从之前的掌柜被害以后,鑫源酒楼变得冷冷僻清,直到这楼被买下来,才有了些许活力。
酒楼之前另有些许残剩的笔墨,从隔壁的文房店购得一张长宽的宣纸。
张鑫之前住的正房被闲置了出来,伉俪俩的六七还没过多少还是有一点忌讳,也不抉剔,随便找了一间配房交给下人们来打扫,剩下两间正房,也被干清干净的清理出来,是留给贾柯与顾潇睿的。瓷行是交给赵清河去全权打理,二人不消来便能够坐等收钱。不过,就算今后他们不会常来,房间还是要留好给他们的,好歹也是掌柜的,回到本身的宅子里如果还住客房的话就很不公道数,其他下人就同一住在本来住的配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