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道:“福坤奉上的奶糖,就是从后隆村一个村姑手里获得的,说不得,也是后龙先生整治的小玩意儿。当时,福坤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的奶糖,提及来,这也是我们诸家与后龙先生的缘份。不如,我们将福坤送到后龙先生处,这名义嘛,就说后龙先生的阿拉伯数字和四则运算过分通俗,让孩子好好学学。”
傻大个一咧嘴:“我早说了,我们后隆村只要郭大哥,没有甚么后龙先生,恰好你们都不信,算了,该教你们的我已经教了,我走了。”说着,大摇大摆而去。
大夫人俄然叹了口气:“可惜,我们因为雪糖一事和后龙先生闹了点不镇静,不然的话,实在该好好交友一番这位奇士。我总感觉,能等闲将复式记帐法当礼品送人的,绝非池中之物。”
望江楼大掌柜一个劲儿叫屈:“大夫人,小的恰好端端在望江楼里计帐,小少爷俄然就跑了出去,没头没脑一顿打,又揪着我到您这儿,我是真不晓得本身又惹着这位小祖宗哪儿了。”
望江楼的大掌柜也是诸家的老仆了,乃至和大夫人有些远亲,但是此时大夫人都懒得扣问他为何被打,只是连续声叮咛丫头们服侍儿子,亲手绞了手巾给小少爷洗了脸,又看着他喝了半碗玫瑰露子,滚在老太君怀里撒娇,这才抽出空,将望江楼大掌柜带到一边,冷着脸道:“说,如何惹到小少爷了?”
这是甚么?这就是白花花的海量银子啊!比拟之下红糖制雪糖之法,只是一时之利,总有一天,诸家本身也能研制出雪糖的制法,之前不会,只是没想到,很多工艺对教员傅而言,只是一层窗户纸,只要下工夫几次试手,必能胜利。
她的话没说完,大夫人已经抢着道:“一百二十三两零四十七个铜钱!”
大夫人见了,都未几看阿谁正挨打的不利蛋一眼,一迭声道:“我的小祖宗,看你闹得一头汗,快,给小少爷端水洗脸,到小厨房取我的玫瑰露子来,给小少爷喝一碗去去暑。”
老太君叹了口气:“媳妇啊,你眼皮子还是浅了一点,这后龙先生传授的阿拉伯数字、九九乘法表、四则运算以及复式记帐,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我诸家如何能够秘而不宣?更何况,这些东西,都是后龙先生发明的,就算我们诸家不传授,迟早也会经后隆村传遍天下。后龙先生送我们这份礼,就是但愿诸家将这些新体例传遍全部大李朝的天下,而我诸家的隽誉也将跟着这些体例传遍大江南北,乃至连外洋番国也能与闻。”
婆媳两人正在嘀咕,俄然听到内里一阵吵嚷声,一个婆子仓促赶了过来:“大夫人!大夫人!不好啦,小少爷他打人啦,如何拉也拉不住!”
老太君整了整衣,慎重其事地向傻大个道:“老身代诸家高低,谢过后龙先生这份大礼。”
不知不觉间,大夫人已经站到了傻大个身边,看着他流利地打着算盘,然后将帐目一一记上新帐本,再一看帐本,又是一怔,起首是帐本上的帐目,不是大夫人熟谙的天干地支一二三四五,而是一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乃至偶然就是一个圈圈,其次,这帐本上分红好几行几列,说明着“支出”“支出”等字样,而不是流水帐。
小少爷又踢了一脚绑着的家伙,对大夫人嚷嚷道:“娘,可气死我了,把这家伙从我们诸家赶出去,一家子打发得远远的,没得丢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