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初梅看着工匠们拐手拐脚走正步,连摆布也分不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浩哥儿、傻大个,你们还训甚么火枪手啊,我和楼大郎烧的烧,炸的炸,早将各路军头给摆平了,就算有漏网之鱼敢来围我们梭堡,一通没知己炮下去,就都轰成渣渣了,那里还用得着你们火枪队玩甚么列队枪毙这一招儿?”
快船上的军汉们驰驱吵嚷着,却没有人留意到,那支落到黑水里的火箭,却并没有燃烧,相反,黑水一碰到火箭,轰一声燃烧起来,只一眨间,浓浓的黑烟和烈烈火焰,就将快船包抄起来!
有个工匠奇道:“楼掌柜,后龙先生让我们对于两支万人队,这才毁灭了一支,另有另一支呢,他们走的是另一条河道--”
楼大郎心中有不忍,这些军头部下的兵士固然作歹多端,可也有些是本份的农夫,被逼迫参军,这一把火,烧死的可都是西北后辈啊。
郭通衢一怔,忙扶起了楼大郎,温言道:“这话如何说的--但是我配的燃烧液出了题目?是了,纯真将重油、汽油、火油异化结果恐怕不好,在江河过分宽广,燃烧伤敌的结果必然不佳。唉,我没法配出胶状汽油来,就是美国佬燃烧弹那玩意儿--没干系没干系,这非你之过--”
这时,主营帐门帘一掀,郭通衢笑着走了出来:“浩哥儿,你可别对劲失色啊,因为偷袭战术立了功,就忘乎以是了,连火枪队满万不成敌这类话都嚷嚷出来了,我但是在军事课上再三讲过,各兵种是相辅相成的,千万没有单一的兵种包打天下的事理。”
太保的快船毫不遁藏,直直向划子驶去,眼看着驶出黑水区,就能一头撞上划子,连人带船撞个粉碎--这快船与蒙艟战舰比拟算是小的了,可却比那单人划子大了数倍,那撑舵的军汉是用心撞向单人划子的,倒是以杀报酬乐。这支船队一起行来,不知多少避之不及的民船遭了殃。
楼大郎跪在地上,任浩哥儿踢打,直着眼睛嚷道:“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叛变恩师--我只是不忍心--我没想过升官发财,我拜在恩师门下,就已经放弃尘凡的繁华繁华--”
浩哥儿敬了个礼:“是,郭大哥,是我错了,等会儿结束新兵练习,我罚本身跑一万米!”
楼大郎喃喃道:“我、我没去对于那支船队,我、我返来想哀告恩师,饶了这些将士,大发神通,换个别例收伏了他们,也好、也好让他们为我科学门开辟西北效力--”
桨手们跑进船舱,不一会儿一支支木桨伸出了船的两侧,如同蜈蚣的足一样,哗哗地划起水来,那木桨上很快也粘上了黑水。
三位太保因为黑水太臭,早就已经掩着鼻子回到舱内,和随军的******调笑起来,所谓军中不得照顾军妓,那只是管管大头兵的,军头们那里会守这些军规。
这时,最火线的一艘快船看到火线黑水以后,一条单人划子顺水而下,几名军将站在船头,对着那单人划子呼喊道:“兀那船上的男人,快快让开,敢挡了雄师的水道,不要脑袋了吗?”
众工匠面面相觑,他们中固然有来自后隆村的工匠,但大多数倒是西北本土工匠,听楼大郎一说,倒是涌起了本乡本土之情,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后龙先生神通泛博,必然能有不战而屈人兵之法,我们一起去求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