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通衢正色道:“浩哥儿,你不要轻敌了,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修行者的神通也不是茹素的,听楼大郎说,西北有几个军头和妖怪、修行者是有勾搭的,你练习的少年兵没有端庄上过疆场,真刀真枪打起来,胜负可不好说。我不是教过你,这战役实在并不看手里的枪炮刀剑,乃至小我的武力,更多的是打后勤吗?”
傻大个运来的木桶,一半装的是硝石,一半装的是石油,本来这西北戈壁当中,自有浅层石油自行从地底涌出来,本地百姓拿这石油扑灭后汇集烟灰,用来制造墨,倒比平常松树燃枝造出的松墨要油黑发亮。不过,这石油燃烧后的气味实在是难闻,乃至有毒性,牲口不谨慎落入天然石油湖沥青湖里后,很难挣扎出来,以是这石油又被百姓称为“黑湖”,与硝湖“妖怪湖”一样为禁地。
大妞慎重地捧着木盒子,冲着郭进磕了一个头,她晓得,这几件旧金饰,才是郭家最紧急之物,比拟之下,甚么金银绸缎,山林田亩,法器灵药,都是俗物!具有了这婆婆的遗物,她大妞、陈惠儿,就是郭家说一不二的大妇!真正的当家人!
傻大个内心一向记取郭通衢让他在西北找矿的事,归正听到有甚么奇怪古怪的东西,他在开辟棉花基地之余,就一头跑了畴昔,身边有雄初梅跟着,倒不担忧会撞上甚么贼子、妖怪。
郭通衢笑道:“爹,大妞还没敬茶呢,就算是想回娘家,也没如许急的事理。”
郭通衢点点头,换了工装,仓促跟着赵康而去。
那楼大郎的伴计奉告郭通衢和浩哥儿,沙掌柜、楼掌柜开辟棉花基地的四周,有个咸湖,那湖水不但又苦又涩不能饮用,乃至另有毒,人或者牛马不谨慎喝了那湖水,就会毙命,本地人都叫它妖怪湖,避而不敢靠近。
郭通衢听了后,哭笑不得,没想到在21世纪被吹上天的钻石,在大李朝一钱不值,甚么“钻石长长远,一颗永相传”成了彻头彻尾的嘲笑话,可题目是,如此一来,切割玻璃成了困难,总不成本身搞小我工钻石吧?野生钻石道理很简朴,就是将碳在高温高压下分解,也就是普通所说的假钻、苏联钻、锆石,不过,在没有造出耐高压器具前,想也不消想。
郭通衢问那送喜礼的伴计,傻大个可有甚么手札,那伴计恭敬隧道:“沙掌柜的说,这路上不承平,就不写信了,后龙先生只要一看车上拉的货色,就能明白过来。”
有老工人打动得直堕泪,连声道:“当今圣上碰到大灾大难都可贵下罪己诏咧,后龙先生为了这点小事,连人都没伤着,就向我们当众报歉,公然是大慈大悲。”
郭家可就希冀着郭通衢开枝散叶呢,如果大妞身子不好,那但是误了后代子息的大事!
郭通衢点点头,跳上大车,揭开芦席,检察起货色来,只见大车上拉着一个个密封的木桶,他一伸手,就硬生生拆下了一个用钉子盖死的木盖--往里一看,倒是白花花的盐。
郭通衢和浩哥儿回到家里,公然看到有几辆大车停在家门口,车上盖着芦席,看不出装的是甚么,但看拉车的马儿鼻孔直冒白气儿,就晓得这车分量轻不了。
郭通衢一怔,盐?莫非说傻大个在西北发明了一个盐矿?后隆村靠近东海,海边到处都有晒海煮盐的,傻大个又何必从西北大老远运盐过来?光这运输费就是个天价,做这西盐东输的买卖,非幸亏输了底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