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到一边,叮叮铛铛一阵敲打,很快就做好了一个硬木框,将蜡纸衬在了上面。
李如海嘿了一声,嘀咕道:“女大不中留,且看着吧。”
浩哥儿一脸镇静回到自家,正要排闼而入,门悄悄地开了,大妞披着衣候在门口:“你可总算返来了,折腾得如许晚,你饿不饿,我给你热碗粥去。”
李大眼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这标点标记在军中更是有效,军中传令的军兵,固然识得几个字,但碰到长一点的行文,一样摸不着脑筋,这如果万一下错了令,但是杀头的大罪!我熟谙的传令兵或者信使,都要把长长的文书背下来,或者唱下来,就怕传错了令。这标点标记如果能在军中利用,功绩赛过千军万马!”
郭通衢探过甚去一看:“漏墨?不成能啊,这蜡纸是我亲手刻的,不会漏墨的。”
郭通衢将滚筒在傻大个偶然中配出来的油墨中滚了滚,然后将蜡纸木框放到已经垫好的草纸上,轻举滚筒,在蜡纸上稍稍用力一压一滚,等他抬起蜡纸木框时,上面的草纸上已经显出了清楚的印刷字体。
郭通衢又指导着周木工用毛毡做了个滚筒。
郭通衢用宋体一笔一划将积肥法在蜡纸上刻好,周木工、李大眼在中间看着,相互打着眼色,因为他们发明,郭通衢又用了一种新的书法――当初他在集市厕所外墙上,用羊毫写积肥法时,用的字体略草,可现在用铁笔在蜡纸上写,倒是一笔一画极其严明,那字体看起来极其赏心好看。
周木工一拍脑门:“郭哥儿,你徒弟山中白叟实在是了不起,我传闻这句读是极难的,城里的童生秀才赶上一些老古文儿,都要读不通念不顺,乃至有报酬此争论喧华的,如果有了你这标点标记,随便甚么文章,看一眼就明白了。”
周木工笑道:“举手之劳。”
郭通衢一脸正气,其实在内心嘀咕――我倒是想到衙门里做个小官,但是我这来源不明的家伙,连当今的天子姓甚么都不晓得,为官做吏不消几天就得露了馅,还不如用这几个别例交好黄笔贴式,归正这积肥法、标点标记,都是惠而不费的东西,又不消我掏半毛钱。
大妞想了想,终究忍不住引诱――说到底,她也只是10多岁的孩子,如果换在21世纪,还绑着红领巾上中学呢――大妞手指微一用力,喀一声轻响,一块小格子被她掰了下来,那香味更浓了,大妞掂起掰下的一格“巧克力”含到了嘴里。
李大眼伸手一指:“你看,这些斑点,不是漏墨是甚么?”
郭通衢顺手将句号、逗号、冒号、引号、问号等几种常用的标点标记写了出来,李大眼和周木工看了今后,稍一揣摩,就明白这标点标记是件极有效极便利的事物,特别是对初学文的人来讲,更是有效。
郭通衢接过披发着油香的油墨罐:“那还等甚么!完工,印刷!”
郭通衢将刻好的蜡纸转交给周木工:“周大叔,费事你用健壮一点的细木,给这蜡纸做个框。”
大妞晓得,这就是浩哥儿所说的“巧克力”了,只不过,她实在看不出,这东西巧在那边,能克何物,又为甚么带了个“力”字,莫非说,吃了此物,能让人力量平空大增,如同大力丸普通?
郭通衢往李大眼所指的斑点一看,啊呀一声:“糟糕,我不谨慎把标点标记也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