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工重重点头:“中,这买卖做得。好,我这就叫人去田上砍竹子,再找找李大眼,如果能在石臼上包层铁皮,打浆的结果会更好。”
周木工不由分辩,拉着郭通衢的手,又往木盘里挤了一大滴血,那血落到盘中,与刚才第一滴血融会,一样在盘中转动不断。
只不过,在周木工等人眼中,这纸是用来誊写文章用的,最是崇高不过,所谓文章千古事,连带着写文章用的纸笔墨都是极贵重的事物,真正的高雅人家,家里必然藏有上好的纸张砚墨,视为传家宝。
郭通衢另有更首要的事要做,那就是他曾经承诺过,要以黄笔贴式的名义,将积肥法传播开去。
周木工挠了挠头:“我固然没有亲手造过纸,却晓得造纸匠作的规程--砍木为屑,与麻、鱼网一起放在水里沤烂--”
郭通衢这才发明,木盘子底部刻着好几种符纹,此中有几个繁体字他认得,别离是金木水火土,这是五行。
只不过,奇特的是,普通而言,五根不全的人一出世在肉身上就有所表现,非聋必哑,或者半疯半癲,象郭通衢如许长得健安康康的倒是极其罕见,但是,偶然候五根不全的人疾病并无表象,却更可骇,比如说天阉!
不过,在诸多原猜中,郭通衢又新添一样东西,那就是弥猴桃藤,他曾经在电视上看到一期制传统纸张的访谈,提到弥猴桃藤的汁液用来做纸有极好的结果,而后隆村的后山上多得是弥猴桃,随便便能够砍来大量的藤枝。
郭通衢哈哈笑道:“这纸本就不是用来誊写文章的,而是用来--”他凑到周木工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句。
周木工一呆:“卖钱?”
郭通衢一怔,继而明白过来,本身胡说八道的被封神山异人所救一事,已经传播开来了,如许也好,今后有甚么事,都推异人头上好了。
这天阉之人平时与凡人无异,乃至还能升官发财,可就是不能人道,没法生养子息,如许的人幼时看不出非常,要到成人时才会发明,此中之痛苦,不为人知,很多天阉之人最后是挑选进宫,服侍天家。
可郭通衢这厮,竟然要用纸擦屁股!
不过,此事有个附带效应,那就是本来前来讲媒的娘们儿再也不上门了--谁也不肯意将好好的女儿嫁给一个五行不全之人。感激郭通衢是一回事,但是事关女儿平生的幸运就是另一回事。
中间的村民看了,也个个称奇。
郭进的脸上看不出悲喜,他只是紧紧抓着郭通衢的手,仿佛恐怕这个俄然返来的儿子,又俄然再次消逝一样。他冲朱老村长点了点头:“费事村长了,儿子,我们回家。”
水车在充分的溪流的动员下,给了石臼源源不断的动力,舂头一上一下,将竹草麻等舂得稀烂,然后将开端成形的质料移到中间挖好的大锅里,在内里倒进石灰一起蒸煮--如果是造宣纸,这得几次蒸煮、漂洗上十多天,只不过,郭通衢造的是草纸,以是煮上两三天也就充足了。
郭通衢重重点头:“没错,卖钱,我让浩哥儿盖在集市上的厕所免费供人利用,但是用这草纸,却要别的费钱,我也未几要,一扎草纸,只要一文钱。”
就在这时,郭通衢的血滴俄然滚到木盘中心,然后渗到了盘底,消逝不见。
朱老村长怜悯地看着郭通衢:“这人间生灵皆有灵性,分金木水火土五行,依灵性行事,则事半功倍,逆性而行,易招大祸,就连修行也要依着灵性而行,不然就成了逆天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