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通衢点点头:“当然能喝,不过分数太高,不兑水直接喝的,会把人眼睛弄瞎的。”邹鸣吓了一跳,这酒精,又是一种毒物!真不晓得这郭通衢从山中白叟处学的是甚么,酒精一物,在他手里既可救人,又可伤人。
郭通衢和邹鸣离作坊老远,就已经闻到一股酒香味,邹鸣抽了抽鼻子:“这酒倒是香,怪不得取酒精之名,不愧是酒之精华。”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郭通衢见邹鸣压根儿不提歇息睡觉一事,晓得他对这酒精实在猎奇,干脆就让李波在前面带路,踏着晨雾,向作坊而去。
郭通衢笑道:“邹大哥,这酒精还没成呢,真要把这酒给蒸馏好了,先得把大米好好泡过,配上上好的泉水,七蒸八酿,这才做得出好酒来。只不过我现在急着配些医用的酒精,省了很多环节。”
邹鸣那里晓得,到了21世纪,所谓的名酒都是酒精冲兑出来的,每一种名酒都颠末端电脑和高精度检测仪器最详细的阐发,列出了此中统统的成分,只要按着成分去配,就能配召盘级的美酒来。
邹鸣问道:“本来这酒精也能喝?”
蒸酒的作坊是临时起的,就在草纸作坊的一个空棚子里搭起了灶,生起了火,抬上了还披发着木香的器具,堆进了用水淋过的大米,放进了酒曲,蒸了起来。
郭通衢上前检察,他之前在乡村见到过农家本身用番薯蒸酒也就是俗称的土烧酒的器具,这时一一对比着--蒸酒具形状就是个下圆上窄,逐步缩小,如同一个锥形火山的玩意儿。
郭通衢有些绝望,不过浩哥儿的伤情在本身的当代药品下已经获得了节制,没有呈现炎症,酒精就没有那么火急性了,他扬手向还在繁忙的李大眼和周木工道:“两位大叔,停手歇息一下吧,你们已经忙了一早晨了。我仓猝设想的这个蒸酒器不敷完美,我得好好想想,该如何改,辛苦两位大叔了。”
邹鸣内心暗笑,面上却仍然长叹短叹,做出后龙先生不出,奈百姓何的架式来,郭通衢实在是个软性子--他身为孤儿,最见不得别人刻苦--赶紧道:“邹大哥,我此次进山也有所收成,特别是发明了三七,这类草药有止血收肌的殊效,再配上我正筹办配置的酒精,医治普通的跌打毁伤,刀箭创伤最是灵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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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从竹管口冒出来的是带着极淡酒味的蒸汽,还没有酒水。
最基层架在灶上烧的,实在是个大铁锅,再上面一层就是异化后的大米和酒曲,接下来是蒸汽室,最上面是冷凝室,冷凝室中间插着一根竹管,蒸好的酒就是从这里流出来。
现在看到郭通衢不肯意传授所谓的“外科手术”,邹鸣反而大大松了口气,这郭通衢毕竟还是有私心啊,有私心好啊,有私心就有缺点,这才便利我寻机招揽嘛。
邹鸣眼睛一亮:“三七?酒精?这二者又是何物?”
看到郭通衢带着一个青衣文士出去,李大眼只是抬了昂首,随便号召道:“郭哥儿,你看看,这但是你说的蒸酒用的器具?”